殷权已经猜到是薜岐渊,她受不了他这种陌生的目光,小声说了一句,“你别生气!”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吓的不是薜岐渊,而是她。他下床走出去,过一会儿又回来,手中多了一瓶红花油,“衣服脱了,我给你按按!”
绝对是命令的语气。她低头看看浴袍,脱掉的话……
她把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肩膀,双手紧紧抓着胸前,不让浴袍滑落下来。
她这种可笑的动作令他扯了扯唇角,简直一点意义都没有,他要是想着看她,再捂也没用。
“嘶~”殷权的手按上她的肩时,她忍不住倒抽口冷气,疼!
他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说薜岐渊喜欢你,不会伤你?”
她还嘴硬,解释道:“正是因为他太喜欢我,所以才在听说我跟你领结婚证后,一时失控,下手狠了,不过后来他意识到,就放开了!”
这个解释,他不爽,下手狠了,她轻叫一声,他的手还是又轻了。他又质问:“你怎么跟他说,是我逼你结婚的?”
“难道不是?”她反问。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你这样说,分明就是不让他死心,莫非你还想脚踩两只船,我不行了你再跟他?”
“我不说实话他也不信啊,你当他是傻子?咱俩才认识几天就跑去领证了?”她嗤道。
他的手在她那青紫上轻拍了一下,说:“好了!”
“呀,疼,你故意的!”她捂着肩头叫。
他就是故意的,人在他手下还不懂得收敛些,净惹他生气,不收拾等什么?他去洗了手,关灯,把她抱过来,睡觉!
“哎哎哎,好疼、好疼、好疼,别碰我!”程一笙皱着小脸叫。
黑暗中仿佛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顿时没了脾气,哼道:“快点,自己躺过来!”
她蹭过去,他的手臂已经伸好,她主动躺上去,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为何亲昵的如此自然?她想了想,暗呼,真是奴性啊。
他不用看都知道她没在睡觉,不定又乱想什么呢,他有力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可反抗的力道,“想什么呢?睡觉!”
他习惯命令别人,跟老婆也是如此。
她似乎也习惯了他这样说话,已经明白他吼你不是真的生气,他命令你也不是非听不可。总之她的胆子越来越肥,也越来越不怕他。
她想到白天纠结过的问题,不由问出声,“你打算多久要孩子?”她挺想知道他娶她是不是为了传宗接待?虽然这种事情是每个女人一定要做的,但如果只为这个结婚的话,她心里不舒服。
要孩子?她怎么突然问这么个问题?莫非她不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就是因为这个问题?她的计划是三年后才考虑办婚礼,也就是这三年中她还要干事业,肯定不会要孩子。其实他也不希望早要,他跟她感情还没培养出来,就弄个哇哇叫的小麻烦在两人中间,能过好日子吗?
于是他说:“以后再说吧!”
“咦,你都三十二了,不着急么?”她好奇地问。黑暗中瞪大眼睛,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据说女人过了三十就是高龄产妇,你都不急,我自然不急!”他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