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表现得比较平静,“我们暴露了一点,给他些时间,怎么也会全暴露的,这次就算不能给他重创,也得让他缓上一缓了!”
刘志川见到殷总心意已决,便没再说什么。
殷权又开始给他交待起工作,明天他要陪老婆,没有多长时间来工作。
这么晚了,夏柳却没有睡,她刚刚从医院回来,真是倒霉,原本录制节目就不顺利,下来的时候又赶上踩踏事件,还好她走得比较晚,没有被波及太多,只在跑的时候扭了脚。
简政翰开着车,从倒车镜里看她说:“你看你非得找这个麻烦,这节目录得不顺心,干脆退出算了!”
其实他也不愿意让儿子跟自己的情人同台当嘉宾,这让别人看到也不好,儿子是工作需要,他不好让简易退出,那就只能尽力让夏柳退出来了。
“这只是个意外,至于退出来吗?”如果是别的节目,她早就跑了,可是这个节目她真不甘心,再不当嘉宾了,她不就等于完全向程一笙低头了吗?
简政翰见她一点都没动心,干脆直接说道:“我告诉你吧,今天这个事故是人为的,目标就是冲着程一笙的。”
“什么?”夏柳立刻来了精神,她很想知道程一笙是不是受到伤害,是不是要完蛋?
“殷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对方想要对程一笙下手报仇,并且她现在已经被敌人给掳走了,我看凶多吉少!”简政翰也知道夏柳对程一笙有敌意,告诉她这些,也是不想她再为这件事跟他闹小脾气。
夏柳心花怒放啊,但是她忍着心底的激动,按捺着情绪问:“那会怎么样啊?”
“你觉得一个女人落到她老公敌人的手里,会遇到什么事?”简政翰反问后,对她说:“要是真像我想的那样,这个节目不用你努力,也会落到你手里!”
夏柳兴奋极了,她追问道:“殷权惹的什么人物啊?”
“这个你就别打听了,知道越多对你也不一定有利!”简政翰高深莫测地说。
夏柳见他说到这个地步,也不再问什么,只是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对他态度也热情了很多,在车里就抱他脖子去亲,他的方向盘一抖,车身一歪,训她:“别乱来,想出车祸啊?”
夏柳不以为意,呵呵地笑。
这一夜,程一笙睡得极不安稳,不是被追杀就是面临着被凌辱,几乎是她一不安稳,殷权就在一旁又是抱又是安慰的,这个晚上谁都没睡好。
程一笙清晨睁开眼,看到身边的殷权,闻到熟悉的味道,她有一股松口气,原来是梦的感觉。曾经那些可怕的全都是梦,不过真与假,现在安全了。
她翻过一个身,面冲他,紧紧地抱着他,清晨的殷权则显得有些冲动,他低头寻找她埋进自己怀中的小脑袋,不由分说地吻着,找到她的唇,根本不顾她的嘤咛,长驱直入争城掠地。其实他的心远远没有外表那般冷静淡定,他同样也在后怕,而且想到昨天莫习凛冲动的下半身,他心里就升起一股浓浓的醋意,虽然他想得大度,可是真碰到这样的事,他还是很介意的,他要她的身体从里到外,换上的都是他的气息。
她的小嘴,被他里里外外攻了个遍,他喘着粗气问她:“他有没有碰这里?有没有?嗯?”
“没!”她摇头,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仿佛承受不住他这样猛烈的进攻。
他的唇向下游移一路地问:“这里呢?”
他一直在问,她频频摇头,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不断地抽泣着,她想让他饶了自己,可是这个时候的殷权,根本不听她的求饶,似乎她越是求饶,他就越享受,越要让她哭泣一般。
各种声音结束之后,殷权稍稍歇息了一下,抱着她去清理身体,她瘫倒在浴缸中埋怨他:“刚才你太用力,弄痛我了!”
他一边倒着浴液一边嘲笑她,“也不知道后来是谁让我再用力些的?”
她恼羞成怒,随手拿过一旁的浴花扔过去,“讨厌!”
他笑着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给她打着浴液问:“好些了吗?”
“没事了!”她没那么脆弱,虽然还是有些后怕,但没有大碍。
“对不起!”他紧紧地抱着她,再一次道歉,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我们是夫妻,说什么对不起?再说这回我也没什么事,那莫习凛也没得好去!”程一笙反过来安慰殷权。
能从殷权手中夺人且让殷权这样如临大敌的,绝对不是什么善类,肯定不好对付。她很清楚虽然在n市殷权几乎如同魔鬼存在的一个人,在外面永远都有比殷权厉害的,所以她没有要求老公全能。她知道她的老公是一个普通男人,同样有弱点,也同样渴望着爱与被爱。
殷权面对这样大度宽容的妻子,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原本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紧紧地抱住她,又一次庆幸自己能够娶到她。
两人洗完澡后,殷权去安排今天的工作然后和她一起吃饭。
程一笙换好衣服,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她走到门边直接拉开门,她知道钟石在外面守着,如果没有钟石的同意,也不会有被敲门的允许。
门外站的是薜岐渊,程一笙将人让了进来,钟石让程一笙的助理也进了房间,为的就是防止薜岐渊。
薜岐渊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也不是来非礼她的。他坐到沙发上问:“怎么样?昨晚没有受伤吧!”昨天他只顾着忙踩踏事件的善后,并没有参与营救她,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不担心。
“我没事!”程一笙关心地问:“昨天没有出什么大事吧!”
“有几个人受了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伤者都在医院接受治疗,相应的赔付也都谈妥了!”薜岐渊昨夜忙了一晚,直到凌晨才回酒店。
程一笙点点头,还好没有大事,否则她真会觉得愧疚。
薜岐渊见她不说话,又开口说道:“这件事只当成电梯事故导致的人员拥堵,不会再有扩大的可能,你不用担心!”
“嗯!”
薜岐渊怎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半开玩笑地说:“嫁殷权也就是表面风光,如果你当初选择了我,也就没有像昨天这样的麻烦事了!”
程一笙瞥他一眼,也半开玩笑地说:“恐怕那时候我连夏柳都应付不了,一辈子让她骑到头上!”
殷权为她报仇,泼了夏柳一身的颜料,可是薜岐渊只会让她忍,顾全大局!
似乎口舌之争上,薜岐渊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这回也同样,他被噎了一下,正在想如何回击,殷权进来了。他看眼薜岐渊,转过头对程一笙说:“走,我们吃饭去!”
程一笙走过薜岐渊的身旁,将手伸入殷权的臂弯中,两人很自然亲亲热热地走了。
薜岐渊脸色很难看,走出房间,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间,摔上门。
莫习凛正在想如何报复殷权与程一笙,把这奇耻大辱给报复回来,但是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大清晨的,一个接一个坏消息竟然传了过来,哪里的生意出了问题,哪笔大合同被抢了,还有哪个款项追不回来了,总之一个接着一个,助理电话接疯了,不断地擦汗。
不用问,这肯定是殷权的报复,自己还没动手,殷权已经先动手了。不错,我是掳了你老婆,可是我也没对她怎么样啊,受伤的是我!
莫习凛摔了一个杯子,砸了电视,他额上青筋暴露,质问助理,“为什么殷权在t市渗透这么久,我们一无所知?”
助理要是知道这件事也就不会发生了,他什么都答不出来,只能擦汗再擦汗!
莫习凛直接坐车回t市,为的是在车里可以遥控t市那边的生意,不至于损失更多。
然而助理已经完全慌了,因为现在未完全统计,已经损失了的,有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被动摇了,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生意坚不可动,没受到任何影响。
莫习凛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几乎让车内温度下降了十度,助理心里清楚,这次殷权真是让莫少伤筋动骨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殷权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能将人击得元气大伤!
一个接着一个坏消息传来,最后莫习凛已经不再接电话,他双臂交叉于胸前,眸内冷凝着寒光,他想起程一笙说的话,心中有了计较,他拿起手机给殷权拨了过去。
殷权这个时候正在给老婆挟菜,伺候老婆用早餐,他看到莫习凛的电话,按下接听键,“喂?”
莫习凛表情未动,他淡然地说:“殷权,昨天是我掳了你的老婆,不过她到底没有受伤,我也没让别人羞辱她。反倒是我受伤比较严重。这次你重创了我的公司,也算是报了仇,不如我们以后公平竞争,马路一边是你的公司,另一边是我的公司,就看效益上谁能比过谁,行不行?”
一旁的助理惊讶地看着莫少,一向高傲不向任何人的莫少,这回怎么向殷权妥协低头了?
“好,就这样办!”殷权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其实他能用的全都用了,后面也没有什么可反击的,在这个时候莫习凛跟他谈条件,是最好的时机。他先前听说土地纠纷最后结果可能是以马路为界,一家一半。现在莫习凛这样说,多半这个消息是真的。这样也好,所有的恩怨都用生意来解决。
如果是以前他的性格,一定会斗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一切决定都要先为她考虑。有了她,就有了牵挂,他知道莫习凛是打不死的,莫习凛回了t市再次卷土重来,一定是更加激烈的报复,他不能让她有一点面临危险的可能。为了她,他已经学会了忍让!
条件算是达成了,殷权挂掉电话,伸手扣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说:“这里的工作已经完成,事情已经解决,以马路为界,一边是咱们的公司,另一边是莫习凛的。咱们吃了饭,你如果不想再呆下去,我们今天就回n市!”
程一笙听了非常高兴,不管怎么说,总算是雨过天晴了,她兴致颇高地说:“咱们回家吧,我都想家了。还有方凝,不知道她出院没有,把她丢下真不好意思!”
殷权何尝不想家?他留恋与她窝在家里那种甜蜜与温馨的感觉,他觉得最近忙得她都瘦了,尤其是昨晚她没有吃饭,他一定天天做饭把她喂饱!
决定下来,两人订了回n市的机票。这个时候夏柳还在做梦,觉得程一笙肯定回不来了,他不断旁敲侧击,每次简政翰的回答都是没听说程一笙回来,这么长时间程一笙已经成为夏柳的梦魔,而现在,夏柳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样地快乐。
她哪里知道,简政翰是为了好好蜜月,让她好好伺候他,才随便说的,他才不关心程一笙是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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