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衡正在送汪盼,他看到花月晰的电话,眉头微微一皱。
汪盼随口问:“谁啊?这么早?”
“公司的电话,你先进去,晚上我再来!”冯子衡笑着说。
“喂!”冯子衡转身低声接电话。
程一笙笑着从他身边不远走过,几步赶上了汪盼,说道:“天天都送,很体贴啊!”
汪盼转过头,笑着说:“程主播跟殷总才幸福,我们都很羡慕呢!”
“什么时候结婚?”程一笙问她。
“还没到这一步呢!”汪盼不好意思地说。
程一笙看到汪盼幸福的笑,看样子好事不远了。
冯子衡并没有看到程一笙,他低着头,不悦地说:“不是说了,让你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的?”
“怎么叫没事?我问你,程一笙跟殷权要办婚礼了,你知道吗?”花月晰质问。
“办婚礼?”冯子衡跟着说:“不知道!”
“就这样,你还想搅散人家俩?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你说吧,你总不能没有动作吧!”花月晰真是等不及了。
冯子衡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她:“你有办法?你怎么把婚礼搅了?你去勾引殷权?我倒是觉得,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如果真能勾引到手,还用跟他合作吗?花月晰气啊,她沉了沉气说:“我有办法还问你?这事儿你总不会不打算做什么吧!”
“这是迟早的事儿,再说一个婚礼,有什么关系?他们早就领了证儿,我们应该注重的是事实,而不是形势!”冯子衡沉稳地说。
“形势也重要啊!这么大的事情!”花月晰心想冯子衡怎么就不在乎,无动于衷呢?
女人比较注重形势,男人用形势表达爱,更容易博得女人的欢心。
冯子衡机警地看了看四周,坐到车里沉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殷权可不是一般人,你要是一次没能达到目的,下回再找机会可就不容易了!”
“那你倒说说,什么是时候?这都多长时间了?”花月晰气道。
“我警告你最好这阵子别轻举妄动,否则让殷权讨厌了你,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我的计划很周密,到时候自会告诉你的!”冯子衡的声音,带着丝阴狠,多少有点警告的意思在里面。
花月晰挑了下眉,还是忍了下来,说道:“我期待你说的好办法,到时候千万不要让我失望!”然后便挂了电话。
忍他,是因为她真没有办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寄希望于冯子衡了。
程一笙跟汪盼有说有笑地走到电梯门口,一眼就看到门里的安初语,顿时大家都紧张起来。汪盼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安初语也愣住了,没想到节目都结束了,程一笙还来台里,她心中紧张极了,别人都不说话,她也不想说话,但是程一笙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不说话是不是有点那个?
看样子上回被程一笙毁了节目,后来又被薛岐渊骂,安初语也真是怵头程一笙了。
就在安初语正纠结说不说话的时候,程一笙先开口了,她脸上带是带着笑,没有意外也没有不悦,而是说道:“听说安初语你的节目过了?恭喜啊!”
“呃,谢谢!”安初语干巴巴地说。她以为程一笙会为难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程一笙笑了笑,不再说话。
电梯里的气氛,很是异样,人们都不敢开口。
倒是程一笙先下的电梯,安初语改主意直接上了薛岐渊办公室,她怎么也得把这事儿说一下,让薛岐渊先做打算吧!
薛岐渊看到安初语,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声问:“你怎么就不听话呢?我不是说了,台里给你打电话你再过来?你又擅自过来!”
安初语焦急地说:“薛台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真不知道昨天程一笙的节目都结束了,她还过来。我以为她就此歇了呢。”
“她不用交接工作?不用拿东西?”薛岐渊满脸阴沉。
“她的节目都停播了,还有什么可交接的?”安初语就是这么想的。她说完,又急着说:“薛台,别说这个了。刚才我上电梯就那么寸带她碰上程一笙了,您说怎么办?她会不会又不让我的节目播了?”
“什么?你还碰上她了?”薛岐渊听了一下子站起身,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她说什么了?”
今天晚上就会开始宣传安初语的节目,要是这个节骨眼出问题,不仅先前安排的宣传白废,更主要的是,他上哪儿再弄台节目填补程一笙的访谈节目?
“她说恭喜我的节目过了,没说别的!”安初语着急地说:“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她怎么也不可能恭喜我吧!薛台,怎么办?”
“你就会给我惹事!”薛岐渊说着,人已经绕过桌子,大步向外走去。
他这是去看看程一笙到底有没有事,虽然现在程一笙没什么可威胁他的,但如果真的让殷老爷子出面,这节目还是没可能播,并且安初语也有可能彻底断了前途。
薛岐渊不愿意放弃安初语这个人。不是喜欢,一是台里没合适主持人,没有程一笙这类的。二就是想气程一笙了。
他期待安初语红的那天,程一笙是什么滋味儿的?
他可以捧程一笙,也可以捧别人!
正想着,大步走到了程一笙的办公室,进了门,程一笙正在把资料往箱子里搬。
见他进来,程一笙先笑了,看着他问:“薛台不至于吧,我只不过碰到安初语而已,就让您紧张成这样?我有那么小气吗?”
薛岐渊被看破,内心难免有些尴尬,他淡淡地说:“我来看看你这里的情况,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得了薛台,您早上最忙吧,安初语刚上去您就下来,哪有这么寸的事儿?她现在还在您办公室吧,我可是看到她按了您在的楼层!”程一笙揭短揭的很彻底果敢。
薛岐渊心里暗骂安初语这个蠢蛋,不会掩饰一下。你下了电梯再按另一部上来也行啊!
当时安初语是真的慌了,怕她的节目又有问题。
被揭穿了,薛岐渊反倒不知怎样开口,迟疑地叫:“一笙……”
程一笙眼中全是吟吟的笑,豁达而温和,暖意融融,她主动说道:“薛台,上次搅了安初语的节目,那是因为我不能容忍她踩着我的节目上位。只要与我的无关,我就不会为难她。更何况现在我人都要走了,台里想捧谁,我无权再问!”
薛岐渊能不担心吗?那节目几乎就是模仿着程一笙节目来的,只是嘉宾身份不同而已,安初语的服装,都跟程一笙的类似,这才是薛岐渊心虚,不敢让安初语露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