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兄长在上 程十七 2294 字 15天前

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

但是,好像也不可能啊,幽会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了,还怕人看见?再说,真说出去也没什么。更何况她韩嘉宜也不算长舌,不会逢人就说的。

陆晋任她抓着胳膊,那日的事情一点一点浮上他心头。他想起他们在假山里的时候听到的对话。

莫非,那人真的看到了嘉宜或者捡走了嘉宜的耳坠?

若真如此,可就麻烦了。

陆晋轻轻拍了拍韩嘉宜抓着他胳膊的手,冲她勾了勾唇,试图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他轻声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韩嘉宜点了点头,她略一思忖,又问:“会是那天幽会的人吗?”不等陆晋回答,她自己就猜测:“应该不是吧?”

没必要也没道理啊。

她回想着自己今日说的三条线索,好像都不大可能,但是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其他的线索:“你看清那两个人了吗?知道他们是谁吗?会不会是他们?”

陆晋垂眸,轻声道:“嘉宜,你是我妹妹。我会护着你,不让你受伤害。”

“嗯。”韩嘉宜点头,这一点她自然是相信的。她遭遇两次刺杀都能保住性命,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陆晋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会让人先顺着这三条线索去查,在幕后主使落网之前,嘉宜,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视线范围内。”

第39章 同居

“啊?”韩嘉宜怔了一瞬,“我穿你给我的那件衣裳也不行吗?”

一直在大哥视线范围内,这难度有点大啊。而且那样她岂不是什么秘密都没了?这么一想,韩嘉宜心里有点凉凉的,从她对他坦诚开始,她在他这儿就已经没有秘密了。

陆晋缓缓摇头:“当然要穿着,但是只穿着它还不行。如果刺客卷土重来,不再是刺你后心,而是直接拿刀割你脖子怎么办?”

“割脖子?”韩嘉宜心里一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想象一下被人割断脖子的场景,一张小脸吓得煞白,脖颈也隐隐作痛。

她还不满十五岁,她不想被人抹脖子啊。

陆晋扫了她一眼,续道:“或者是给你下毒呢?”

韩嘉宜目中惊疑不定,没有作声。

“如果对方一心想要你的性命,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嘉宜,你待如何?”陆晋看着她,淡淡地道。

韩嘉宜睁大眼睛,心中寒意陡生,她深吸一口气:“还请大哥帮我。”

“你我兄妹,一家人,我肯定会护着你的。”陆晋双目微敛,“从今日起,你就待在我身边。在幕后黑手查出来之前,一刻也不能懈怠。”

见他认真庄重,韩嘉宜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嗯,我听大哥的。只是……”她又犯了难:“我要怎么待在大哥身边?在家里也还好,可大哥每日也要当值啊,我总不能跟着去吧?”

而且,夜里呢?

陆晋“唔”了一声,微一沉吟:“我记得你上次出门和你二哥一起,穿了男装,掩着身份是不是?”不等韩嘉宜回答,他就自行说道:“换了身份跟着我去,也不是不行。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若是两次杀手是同一人所指使,那么上次没有遭遇危险,多半是因为她掩饰了身份,无人知道她出去。

韩嘉宜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心念微动:“大哥,我在家里应该是安全的吧?”

陆晋瞧了她一眼:“不能保证对方在失败两次后依然专挑你出门的时候动手。长宁侯府高墙大院,守卫也算森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韩嘉宜听得心头直跳,曾经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喃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方能掌握她的行踪,或许在府里就有眼线。大哥说的有道理,她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于是,她重重点头:“请大哥帮我。”

“这几日委屈你先随我出入,我会尽量查明真相。”陆晋温声道,“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昏黄的灯光下,他面容温和,眉目之间隐含关心。

韩嘉宜眼眶一热,心中不安稍减,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信赖。她稳了稳心神:“大哥,你饿不饿?”

“嗯?”陆晋一路回来,一直想着她的事情,也不觉得如何。如今经她提起,确实有些饿了。

韩嘉宜笑了一笑,看他神情已经猜出了一二:“那大哥,我们吃饭吧?”

陆晋微微一怔,继而点了点头。

今日韩嘉宜去崇光寺上香却遭遇杀手,不止是沈氏,长宁侯也甚是担忧。知道儿子陆晋在同嘉宜细谈,他们也不敢打扰。到了该用膳的时候,等他们一起用膳。

同往常一样,他们是在正房用的晚膳。

韩嘉宜虽然饿得狠了,但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也吃不下多少。

长宁侯宽慰她:“我多派些家丁巡逻,没事的。在咱们家里不用害怕。大不了先不出门就是了。放心,幕后黑手很快就能查出来。”

沈氏一脸忧色:“家丁的功夫也有限吧?”

她今日见到那杀手,分明是穷凶极恶之徒,平安郡王的侍卫都追赶不上的。长宁侯府的家丁肯定不是对手啊。

陆晋抬眸,轻声道:“不要担心,嘉宜的安全我来负责。”

沈氏闻言一怔,眼泪差点掉落,连声说好:“多谢世子了。”

她心说,有世子这句话,她能放一半的心。她瞥了女儿一眼:“还不快谢谢世子?”

韩嘉宜从善如流:“多谢大哥。”

其实道谢的话,她已经说过了。她想,还不如真正为大哥做些什么表达感激。

陆晋眸光微闪:“先吃饭吧。”

晚饭后,韩嘉宜冲陆晋使了个眼色,自己先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