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丑妃天下 舒歌 2684 字 8天前

待婢女出去后,夏轻萧无聊的打量起四周。寒百陌的房间里其实摆设布置都很简单,也很单调,看上去的确是男人住的房间,古色古香却又简洁奢华,嗯,适合他。

想起昨晚他处理公务时的情形,专注,有距离感,有两个来月不在都城,怕是已经积攒下来很多棘手的事情了吧?如此,她和父母见面后应该有一段时间可以好好的谋划谋划了。

……

一个时辰后。

马车缓缓驶向距离燕王府几条街的一处宅院。

其实步行也只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而已。

这一带的宅院大多数都是富贵之人的住所,绝非当初夏家刚搬来所住的那一片平民区。

被人扶着下了马车,看到了眼前颇有气派的宅院,夏轻萧面色微变。

寒百陌这是将她当作情人来养啊!还是说要金屋藏娇?

来不及多想,一直站在门前等待的夏卫兴夫妇见到夏轻萧后连忙跑来。

二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夏轻萧,一个多月不见,听说她还受伤了,现在看起来的确是面色有些苍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夏卫兴连着说了三遍,眼中闪烁着隐忍的泪光。

赵氏怕伤到夏轻萧,只握住她的手,不停的点头,“没事就好。”

夏轻萧也没忍住,眼泪滚落,笑望着父母二人,拼命忍住有些酸酸的泪,“我当然没事啦,爹娘你们放心啊!看我威风凛凛的,谁敢欺负我啊!”

“你这孩子……”夫妻二人破涕为笑,无奈的摇头。这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在逗他们。

燕王府的人离开后,赵氏扶着夏轻萧,一家人走进新宅。

一边走,一边聊。

“伤的严重吗?”赵氏一边抹泪一边心疼的问。

夏轻萧摇头,“不严重,就是一个小伤,还是伤到了肩膀上,顶多以后留个小疤,别担心啊。”为了宽慰父母二人的心,她真是含泪将苦咽下去啊,这么孝顺的闺女哪里找啊!

“一会儿让娘看一看。”赵氏不信,走进来时就能看到萧儿很小心,脸色能苍白成那样还能无碍?

“别!我都多大了啊,在娘面前脱衣服太不好意思了。就一点儿小伤不值得看。”夏轻萧连忙拒绝,她在换药的时候看过伤口,挺恐怖的,当时那把剑上有毒,为了清理余毒,还在她昏迷的时候削掉了一些已经变黑的肌肤和肉,伤口远比当时那剑刺下的要大上一圈,现在还没愈合好,可以想见情况有多严重。

夏卫兴摇头叹息,“萧儿,你不必瞒着爹娘,大概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能猜到一二,知晓你不想让我们担心。还好,你并未有性命之忧,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爹和你娘必定会伤心欲绝。”

“是啊,你的性子娘清楚,你是不想让我们担心。”赵氏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就习惯自己扛着所有的事情了。

“哪里有,我可没那么懂事。”夏轻萧低头笑嘻嘻的回道。

夏卫兴夫妇二人摇头,这孩子……罢了。

走进府宅里,夏轻萧便又是一阵阵心惊,实在是太过精致!也太大了!精致和大都代表着这里每一处都价值不菲。她面色一沉,轻声问道:“爹,娘,这宅院是……”

“永公子说是让我们暂时住在这里,府中的下人都是永公子的人,等到我们找到新的住所再搬家。对了,你爹现在是大理寺卿焦大人的师爷,昨日你爹已经前去上任了,今日正好大理寺没有案子要审理,焦大人给你爹一天假期。”赵氏与有荣焉的说道,能够成为大理寺卿的师爷,在都城是真的会受人尊重的。

夏卫兴眼中充满着对师爷一职的热情和期待,“是,焦大人待我不错。”

大理寺卿的师爷?

夏轻萧一时之间没有稳住心神,寒百陌连她爹的前途都给找好了?!而且还真是对症下药,爹一向细心,而且为人忠厚老实,又绝对会忠心,在师爷一职上肯定能够胜任,也绝对会让焦大人放心委以重任。

师爷一职,怕是爹在此之前想都不敢想的,若非永生推荐,这师爷之位定会被许多人用各种办法疯抢,可如今落在了爹的头上,可以想见他会有多高兴,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在喜欢的事情上专注而努力,从而获得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所以,可以理解此刻爹的开心。

“原来如此。”夏轻萧低敛着眼眸笑着点头,心中却阵阵惊诧,寒百陌似乎将一切都筹谋好了,爹上任师爷一职,日后便不可随意离开都城,他似乎抓住了她的软肋,控制住了她的命脉。

他……每一步棋都下的恰到好处的精准。

寒百陌,到底怎样才能让你打消心思?

她不善下棋,却被他逼的,似乎无路可走,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这一局,似乎是她输了!

紧抿着唇,夏轻萧现在忽然觉得无力,这寒百陌到底是抽了什么风?她自认没什么女性魅力,而且还太要面子,缺点数不清,有点一只手就可以数得清,他到底是眼睛瞎了还是脑袋撞了,看上她了?

说不清道不明,即使已经相处一路,她依旧是没明白。

……

夜。

寒百陌自宫中归来,步伐如风的走进寝居。

在见到寝宫中再无夏轻萧身影时,他颀长的身影僵立在门前。

霍帅在门前说道:“王爷,夏轻萧已经回去了,并且已经住在了永生安排的宅院中。”

寒百陌面色冷然,看了一眼霍帅后,点了下头,“嗯。”

“她什么时候走的?”寒百陌紧接着又问道。

“用过早膳后就走了。”霍帅道。

吃过早膳后就离开了……

寒百陌黑眸低垂,莫测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