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老亲王默默盯着她,半晌,有些庆幸地道:“还好陛下不像你一样自私狠毒,否则我大周就真的危矣了。”
“哼。”陈太后拂袖,阴冷的目光在予怀等人面上扫过,“你们等着,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王爷。”王虎匆匆奔了进来,将一封奏折递给予恒,低声道:“八百里急报!”
予恒展开一看,面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人呢?”
王虎知道他是问送奏折来的人,急忙道:“在外面等着。”
“立刻带他进来。”见他神情凝重,王虎不敢多问,赶紧去传人,予怀走过去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予恒将奏折递给他,闷声道:“你自己看。”
予怀看过之后,脸色也不大好看,“南诏不是早就归顺了吗,怎么又……”
“别忘了谁藏身在南诏。”予恒的话,令予怀沉默下来,是啊,他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这下可真麻烦了。
陈太后听到了他们的话,试探道:“萧若傲?”
“与你无关。”予恒冷冷扫了她一眼,对予怀和肃老亲王道:“咱们出去说。”
没等他们答应,陈太后又道:“萧若傲率兵往金陵来了是不是?”
这句话令予恒停下准备往外走的脚步,疑虑地盯着陈太后,“你怎么知道?”
在短暂的愣神后,陈太后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竟是一副欢愉之色,肃亲王再三喝斥之后,她方才渐渐止了笑,讥声道“看来连老天也看不惯你们得意。”
予怀拧眉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太后抚一抚脸颊,凉声道:“大概十多日前,有一只信鸽因为寒冷,无力飞行,落在静芳斋,在它脚上系着一封密信,上面写着‘主力尽出,可攻’六个字。”
予怀正要问什么意思,一道灵光猛地掠过脑海,“萧若傲!”
“不错,这只信鸽所要去的地方,正是萧若傲那里,而信,是他安插在金陵里的密探所写。”
予恒理一理思绪,愤然道:“这么说来……人是你招来的了?”
陈太后冷笑道:“哀家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信烧了,改寄了另一封,上面写着‘有伏,不可进攻’。”
予恒一怔,满面疑惑地道:“既是这样,为何……他还是来了?”
这时,王虎带着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进来,“殿下,人到了。”
予恒暂时搁下心里的疑问,对那名士兵道:“到底怎么回事?”
“回殿下的话,大概一个月前,一支军队突然出现在南诏边境,并且袭击了我军,经查,是萧帝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