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嬷嬷也笑道,“是啊,奴婢也瞧着太后的精神也比往常好了许多呢。”
云曦往太后的脸上瞧去,果真见她眉眼间的倦怠色不见了,便知是她的掌心血起了作用。
但是,太后中毒多年,这一次只怕不够用。
她的眼睫闪了闪,笑道,“云曦是太后娘娘的福星,太后不如多留云曦在王府里住上几天?”
如果在太后身边多待上几天,也许能解了那毒。
德慈一怔,旋即笑道,“好好好,哀家也早有这个意思了,又担心你女孩儿家难为情。”
然后,她朝瑞嬷嬷使了个眼色,瑞嬷嬷欢喜着飞快地跑出去了。
云曦正低头想着事情,丝毫未觉得说了什么反常的话。
瑞嬷嬷小跑着找到了府里的管事嬷嬷周嬷嬷。
“胖婆子,太后娘娘吩咐,曦小姐今晚住王爷屋里,你赶紧收拾起来!”
周嬷嬷惊得一跳,连身上的肉也跟着抖了抖,眨了眨小豆子眼睛,“真……真的?”
“太后吩咐还有假?曦小姐在太后那里呢!快点!”瑞嬷嬷喜得合手念着佛。
“好,我这就吩咐着人收拾屋子去。王爷那屋子这几天一阵药味,曦小姐怕是闻着不习惯。”
两个嬷嬷商议了一番好,欢喜的去准备去了。
书房里。
段奕喝了药后,正靠在榻上看着文书。
青州虽然已开始下雨,也有个青隐在那里坐阵,但他仍然怕出事,只希望尽早的撇开那里的差事。
周嬷嬷带着朱婶与两个小仆走了进来,对段奕行了礼说道,“王爷,太后吩咐奴婢们来给您收拾屋子。”
说完,她喜滋滋对众人一挥手,“动作快点,一个时辰后这里必须换个样儿!”
“是!”
这几人,有人拖地,有人抬了不少开得绚丽的盆载进来。
周嬷嬷又给段奕的大床上换上了喜庆的朱红色,屋里又熏起香来。
段奕看着这群人忙得脚不踮地,不禁挑眉问道,“嬷嬷,太后让你们收拾本王的屋子本王没意见,但是那床上为什么一团艳红?
花瓶还换个粉红色?这屋里被你们整得像个女子的闺房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周嬷嬷笑眯眯的说道,“王爷,曦小姐来了,这屋子就得收拾啊。”
段奕微怔,旋即飞快地丢开手里的文书朝书房外走,走了两步发现还没有问她在哪儿。
“曦小姐人呢?”周嬷嬷一脸的讶然,眨了眨眼,说道,“王爷,曦小姐在太后那里啊,您不知道?”
段奕又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散开的衣衫,凌乱。而一旁的琉璃屏风中的他,也是一副病体的模样。
他马上回了屋子重新换了一身出来,这才脚步匆匆朝太后的院中走去。
云曦正陪太后说着话,同时留心关注着她的脸色。
这时,她的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哪个宫女。
谁知胳膊被人忽然抓起。
她回头一看,见段奕正黑沉着脸站在她的身后。
“母后,儿臣正找她呢,先带她离开一会儿。”
德慈太后见二人手拉手,亲密无间哪里会反对?
便笑道,“正好,你来了就带她到府里四处走走。哀家腿脚无力,走不动呢。”
云曦被段奕抓着胳膊拖出太后的院子,一直拖回了书房。
他又将周嬷嬷等人赶出了书房,将门“砰”的一声关死了。
“怎么啦?”段奕的脸色不大好,阴沉一片,云曦小心的问道。
段奕不说话,而是抓起她的左手,双目直直的盯着她,“你又割手掌了?”
原来是这个。
云曦伸过右手抱着段奕的脖了,抬头看他,“奕,太后是你母亲,她身子不好,你担心,我也会担心啊。
她中了毒没有解药,而我的掌心血能解毒,所以……不就是割了一点掌心血吗?又不碍事。”
“不碍事?……”段奕的脸色微微一白,猛地将她拉入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父精母血,你怎么能随意丢弃血?你母亲要是知道了,该怎样伤心?”
云曦被他的紧张神惊住了,“段奕,是不是我的血有问题?”
“没有,只是……怕引起不怀好意的人伤害你。”段奕将她的身子松开一些,黑着脸看向她,“下次再看到你割手掌,本王要行使夫纲了!”
云曦翻了个白眼,夫纲?她的妻纲还没使出呢。
“嗯?本王说的无用?哼!”段奕伸手捧起她的脸,然后俯身重重的吻下来,霸道,不客气。
云曦几乎不能呼吸,只能伸手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