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人,她一件衣服也未穿,父亲竟然当众打她!
“不是我,不是我,爹爹为什么要打我?你为什么不怪哥哥,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才被人关了起来。”
“你们两个畜生,都得打!”
谢五老爷又揪着谢君宇一阵暴打。
元武帝正在马场附近看着比赛,远远的瞧见场内出现了骚乱。
他的眉头一皱,脸上也露出不悦来。
“琸儿,前方是怎么回事?速去看看!”
“是皇上!”白衣男子带着护卫到了赛马场内。
待他挤进人群里,脸上更是一脸的郁黑,气得咬牙问身边人,“怎么回事?谢君宇怎么在他家的马车里?”
护卫忙回道,“公子,属下们不知!”
“本王也好奇,这是怎么回事?”段奕已退去了人皮面具恢复了本来的样子,换了一身衣衫,带着青一青峰走进人群中间。
同往常一样,一身尊华,俊美无双,笑意浅浅,洒然闲适。
白衣男子的两眼一眯,看向段奕的眼神如两道锋利的毒箭。
他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一线凉薄的嘴唇紧抿,口里的牙齿几乎要咬碎。
段奕居然在这里?!
该死的,谢君宇这个废物居然没有关住段奕!?
那么,他们的计划泡汤了?
众人见段奕走来,纷纷让开道来。
“王爷,是谢五老爷的儿女,伤风败俗呢!”人群中有人高呼起来。
段奕浅笑着看向白衣男子,“琸公子,皇上平时最是厌恶这等有伤风化之事,琸公子为什么还不请示皇上?还是,想包庇过去?”
这话无疑是将了对方一军,报呢,得罪谢五房的人,不报,皇上迟早会知道,责骂责罚少不了。
所以,热闹不是那么好瞧的,段奕看着白衣男子,云淡风轻的轻笑,姿态淡然,一派闲适。
白衣男子望向段奕的目光,狰恨,毒厉,赤果果的毫不掩饰。
谢君宇当即叫嚷起来,“琸公子!宇是被人算计了,琸公子!”
“琸公子,这件事透着奇怪呢,琸公子,是不是要查一下?”谢五老爷虽然骂着自己的儿女,但外人来抓走还是心疼着。
段奕轻拂阔袖,浅笑道,“五老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还查什么?这不明摆着吗?这又不是在别家的马车上别人抓的你的儿女,这可是在您自家的马车上啊!”
谢五老爷气得再不敢说一句话。
“来人,将谢五老爷的儿女抓起来!容本公子上报皇上再定夺!”白衣男子收回目光,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他铁青着脸,掩去眼底的杀意。
“是,公子!”几个羽林卫上前来抓谢君宇与谢菇。
谢菇忽然不哭了。
她挣脱了两个来抓他的护卫,看向谢五老爷冷笑说道,“菇儿早就说过,父亲害人可是要遭报应的,结果,父亲未遭报应,却是报应到了女儿的身上。”
“女儿有错吗?女儿不想害人,可你们逼着女儿去害人,枉想害奕王爷与谢枫大人的未婚妻,可老天还是公平的。人家没事,女儿反而出了丑,女儿只愿下辈子不做你谢氏女!”
她心灰意冷,受了委屈,父亲不查原因只一味的骂她。
谢五老爷跳起来,一巴掌朝谢菇的脸上扇去,“你胡说,为父几时要你去害人了?你这个不孝女!”
段奕还站在这里呢,女儿就什么都说,不是拉仇恨吗?
谢茹捂着脸,怨恨的看着他的父亲,然后推开挡着面前的人,奋力向前跑去。
砰!
她的头撞上赛马场边上的一株大树上。
鲜血飞贱,顿时便没了气息。
看热闹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想着她死前说的话,都对谢五老爷一阵鄙夷。
人们嘲讽的话一句一句的传来,“世上居然有这等父亲!逼着女儿去害人,结果害了女儿。”
元武帝的圣旨下来:谢五老爷管家不严,纵容儿女光天化日之下行污秽之事,罚俸禄一年。
女儿已死,又是自尽,不予追究。
儿子谢君宇杖打八十棍子。
刑罚毕。
谢五老爷看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儿子,脸色黑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