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的话,我去问问父亲,但不一定能不能行。”林灼灼说道。
林大齐一家的确做了很多错事,对不起原主。但,原主毕竟是林大齐的爹娘救的,又有林二铁养育她的恩情。而且,林贵子如今是她最重要的人,再加上还有村长之前的委托。
只是,林大齐虐待的是原主,而西盛侯是原主的亲爹。如果西盛侯不同意放过他们,林灼灼也没有任何办法。说到底,这生恩养恩都是原主的,并不是她的,她不过来到这里才半年的时间,没法替他们做决定。
这也是林灼灼一直没能开口的原因。
说完这事儿,临走之时,林灼灼把林贵子拉到了房间里,两个人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贵子,你还记得之前咱们救过的那个人吗?就是在山洞里养伤的那个。”
“那个拿剑指着姐姐的那个坏人吗,记得啊。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他又出现了?他是不是又欺负姐姐了?”
林灼灼看着稍显激动的林贵子,安抚道:“别担心,并没有。”
林贵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姐你离他远一点。”
林灼灼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那人身份不一般,如果你在街上看到了他,你也离他远一点,千万别去打招呼。如果他万一过来找你说话,也也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林贵子不解的问道:“为啥啊,姐?是他莫名其妙的对不起咱们。而且咱们不是救了他吗?”
瑾王的身份林灼灼不敢告诉林贵子,就怕林贵子不小心说漏了嘴,亦或者见到瑾王时露出来马脚,那样的话就完蛋了。
“你别问那么多,记住姐说的话就行。听到了没?”
“嗯,我记住了,姐。”
见林贵子答应了,林灼灼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估摸着,瑾王应该不记得林贵子了。毕竟,贵子当初似乎没有跟瑾王说过话。
关键在于,贵子千万别跟她似的,主动上去说话就行。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林灼灼回到了前院。
刚刚坐下没多久,又被西盛侯叫到了书房里。
西盛侯对她的态度极好,看起来心情甚好的样子。正好林灼灼也有事找他,想着说完事之后就说出来。
“灼灼,你跟爹说实话,你到底认不认识瑾王?”西盛侯认真的问道。
林灼灼看着西盛侯认真的眼神,微垂眼帘:“不认识。”
“当真?”西盛侯问道。
林灼灼没有一丝迟疑的点头:“真的不认识,要是认识的话我肯定早就说了。瑾王那天不也承认自己认错了人么。”
西盛侯听后,有些失望。不过,他总觉得瑾王似乎对林灼灼有些不同。
“嗯,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以后若是在外面见了瑾王,记得去给他请安。能被瑾王错认,也是你的福气。”
“知道了,父亲。”林灼灼表面上答应了,实则心里在默默吐槽。上去请安?别开玩笑了,以后见到瑾王她绝对会绕道走!
见西盛侯说完了事,林灼灼把刚刚跟林贵子讨论的事情跟西盛侯说了一下。
西盛侯听后,生气的说道:“关一年已经算是便宜他们一家人了!爹已经打听过了,这一家人从小就欺负你,常常不给你饭吃,还让你干活,你在他家过得就是丫鬟的生活。他们还差点逼死你,让你去给什么员外当小妾。最后竟然还敢来冒认,让全京城看咱们侯府的笑话。这一家人简直混账无耻!”
西盛侯越说越生气,桌子上的茶杯都被他扫落在地了。
他即便是再不重视眼前的这个女儿,但这个女儿也是他亲生的。阴差阳错,他亲生的女儿过了十七八年猪狗不如的生活,他如何不气?
“灼灼,你竟然还为了这样的一家人求情,你真的是太心善了。想到你受的那些苦,爹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说起来那些往事,林灼灼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属于原主的那种情绪慢慢的浮上心头。
那些往事历历在目,心中酸涩的同时,也想到了那一对救了她的老夫妻。
“可女儿毕竟是这一家人救的,当年若不是奶……孙大娘,女儿可能就冻死在路上了。”林灼灼说道。林大齐毕竟是孙大娘的儿子,如今林二铁或死或者失踪,孙大娘就只有林大齐一个儿子了。
西盛侯摔了茶杯仍然不解气,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想到前几个月被满朝文武嘲笑的样子,想到自己女儿以前受过的苦,越想越气。
“对,爹就是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才没让人加重刑罚。关他们一年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想必这半年来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敢再来侯府打秋风了。”林灼灼继续劝说。
西盛侯生气的道:“此事不必再提了,爹想想再说。”
女儿还是太心善了。不过,心善的女儿总比狠心的女儿好。西盛侯又宽慰了林灼灼几句。
“嗯。”这一次林灼灼没再继续说下去。
一边是原主的养父母,一边是亲生的父母,两边都有恩情。而养父母那边的确做错了事情。林灼灼并不知道原主会是什么样的打算,她也难以替原主做主。
情她已经求过了,能不能成并不是她能左右的。
等到林灼灼要退出去的时候,西盛侯说道:“对了,你五弟弟回来了,今晚上都去正院吃饭。”
顿时,林灼灼想到了那个跑过来冲着她说了两句话就跑掉的少年。
“嗯,知道了,父亲。”
晚饭时,林灼灼再次看到了下午见过的那位少年,果然,这少年就是她的亲弟弟,西盛侯府的五少爷林书吾。
“灼灼,这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书吾。”谢氏为林灼灼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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