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一伸,桌上那瓶止血的药径直飞入掌心,握着那瓶药,云里目光移向挽姜白瓷细腻的脸上,不可置否的低头轻笑:“如今你我位置倒是反了过来,换成我给你上药了。你这般睡着也好,没了往日的聒噪,我也不至于被你吵得头疼。”
将药瓶搁置在床头,云里站起身,伸出手给整个内殿设下结界,强大的蓝光结界罩下来,除了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目光淡淡的检查了一眼,转身又坐了下去,双手扶起挽姜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他接下来要给挽姜上药,为了避免那些不长眼的人突然闯进来,他还是设个保障比较好,有备无患。
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大手伸手毫不犹豫的伸向挽姜,利落的扯开了她腰间的系带,一袭带血的千水裙在他的掌下缓缓地滑落,露出了里面滑腻白皙泛着莹莹玉泽的肌肤和那抹若隐若现的藕荷色肚兜。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原本素净洁白的衣袍,在妖塔里沾上了挽姜的血,变得血迹斑斑褶皱深深,他素来有洁癖,最是不能忍受脏污凌乱,这次倒是破了例,第一次完全的忽视了这些。
大概,那时候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不重要的了吧。
是了,不重要了。
云里低下头,望着怀里乖巧安静的人儿,无声的扬起嘴角,举手投足间端的是举世风华,人在面对更重要的事情面前,那些原本自己以为很重要的东西,统统都变得不重要了。
搁在被褥上的手抬起抚上挽姜那一头乌黑秀丽的青丝,淡淡的郁冬花香在这一方天地里飘散,云里低头,薄唇轻轻的落在挽姜的青丝上,眼底慢慢的渗出点点温柔的碎光。
小傻瓜,快点好起来。
第二十六章 蛇王诡计谋
人生最悲惨的事情是什么,不是两个人天涯陌路相忘于江湖,也不是阴阳相隔天人永分离,而是你明明之前已经疼的昏死了过去,偏偏又在关键的时刻好死不死的醒了过来。
譬如现在...
挽姜万万没想到,她甫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云里那张在眼前放大的脸,她更加没有想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没有理清现状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再一次的疼晕了过去。
彻底晕掉之前,挽姜想,等她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扑上去狠狠的咬云里这货,给她用的是什么药,竟然能疼成这样。
云里握着药瓶看着再次晕过去的挽姜,淡漠的眉眼间皆是无奈,他倒是没料到她会选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这种药药性极烈,洒在伤口上的疼痛即便是男子也承受不住,唯一的好处就是愈合的非常快,伤口也不会留下疤痕。
抬起手在挽姜身上点了几下封住她的穴道,避免她再次疼醒过来,手里的药粉也细致均匀的敷在挽姜身上的伤口上,手指飞快的拿起纱布将伤口缠了起来,包扎的技巧娴熟漂亮。
其实挽姜若是没有疼晕过去,待她清醒了也会再次晕过去的,因为她此刻正躺在云里温暖的怀里,浑身上下就像一个剥了壳的鸡蛋,没有半点遮物盖在身上,当真是与云里坦诚相见了,若是自己知晓,怕是会羞愧的昏厥了吧。
清理完伤口,云里抱着她换了个姿势,两个人成了面面相对的打坐姿势,挽姜一头青丝早已披散下来,长长的滑落在胸前,面容苍白恬静,云里看着她半晌,目光微微一凝转眼间一身素净的里衣妥帖的穿在挽姜身上,遮住了原本旖旎的风光。
温暖的大手牵起挽姜冰凉的小手,与她十指掌心相对,淡淡地暖意透过两个人的肌肤传入到挽姜的体内,昏迷中的她只觉得一阵舒适,方才那股莫名的剧痛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绝的温厚内力在体内调息流转,云里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挽姜的面容,直到见她苍白的面色开始泛起了红润的霞泽,他才不紧不慢的收回手,将她重新抱在了怀里。
“少主。”
这时,一道轻轻的恭敬嗓音在殿外响起,透过结界无比清晰的传了进来,云里一听,知晓是魔界那几个护法来了,轻手将挽姜放在床上盖好被褥,起身朝外走去。
来的正是魔界的二护法、七护法、八护法和十护法。
云里转瞬间出现在殿外,四名护法连忙跪了下去:“属下参见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