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开门,“劳烦沐千户倒进浴桶里,我力气小,提不动。”
沐朝夕心想老子还是第一次给女人提洗澡水,但是没得办法,上司陆大人要他满足白术的一切要求——这次抓白术,把东厂给得罪狠了,陆大人担心麦厂花又去砸他的锦衣卫衙门。
沐朝夕无奈,提着水进门,立刻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沐朝夕一进门,白术把门关上。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沐朝夕有些不自在。
白术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担心蚊子飞进来。”
原来这股香气是驱蚊的。
沐朝夕将浴桶注满水,白术道谢。
沐朝夕提着两个空桶,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浴房里白术一声轻呼。
莫非有刺客?
沐朝夕连忙扔了桶,跑进浴房,但见浴房竹塌上扔了一床的衣服,其中最上面的一件女人用来裹胸的主腰。
沐朝夕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果然是粉红色!
白术泡在浴桶里,水上飘着一片片小船般的荷花花瓣,也是要命的粉红色,身体在水下若隐若现,一头乌发散开,表情轻松妩媚,像个水下女妖。
沐朝夕连忙转过身去,“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白术:“水里有个东西。”
沐朝夕:“什么东西?”
白术:“我不知道,那东西游来游去的,你过来摸一摸就知道了。”
沐朝夕全身血液都在燃烧,消失的欲念顿时死灰复燃。
白天是高贵冷艳的白司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晚上却是……
该死的粉红色!该死的征服欲!
他真想睡了她,在水里将她撕碎。
沐朝夕理智尚存:“你……你莫要乱来。”
白术:“我已经离婚了,今晚孩子又不在身边,这里只有你和我。我好空虚、好寂寞、好冷。”
沐朝夕:“你空虚寂寞冷关我什么事。”
”你就当做善事,安慰一个空虚的妇人。”白术说道:“只有一晚,明天过后,你我再无瓜噶。”
我是帮她,我是帮她,我是帮她,重要的话说三遍!
嘴上沉默,身体却很诚实,沐朝夕不敢直视,一步步后退,在浴桶旁边停下。
白术从浴桶里抬腿,白蛇般柔软,缠在沐朝夕的腰间。
轻轻一勾,沐朝夕就折了腰。
双唇相接时,沐朝夕感觉一股甜腻之味,他贪婪的吸溜过去,然后,失去了知觉,倒在堆满衣服的竹塌上。
白术呸呸漱口,吃了解药,熟悉的脱下沐朝夕身上的锦衣卫袍服帽子和腰牌等物,穿在自己身上,提着两个空桶,穿上三寸高的高底鞋,扮成沐朝夕的样子,乘着夜色出了门……
白术去了白府地窖,打开暗门,提着灯笼,顺着台阶下去,地下室很深,且越来越冷,一直走到地下三层,里面是一个冰窖。
一块块冰堆砌在四周,中间是个石头床,床下也堆满了冰块,床上躺着一具尸首,穿着五爪龙袍,正是消失的正德帝。
作者有话要说:女官的盛衰,胡善围时代是巅峰,很多时候,你以为是开始,其实是终结。
但正如胡善围对谈允贤所说的,无论多么黑暗,都要努力发出自己的光。不努力的话,会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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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白府地下三层冰窖。
白术看着石床上的龙体,神采奕奕,那里寂寞空虚了?
只有冷是真的。
身为宫廷六品司药,居然偷了正德帝的龙体!
白术只觉得冻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往手掌哈了口热气,摇动机括,木制房顶开了个口子,哗啦啦掉出一个铁锁链来。
白术将锁链拴在龙体的双手上,然后摇动机关把手,铁索收紧,将龙体从三层冰窖从房顶的口子吊到了地下室二层。
白术固定住机关,顺着台阶走到地下室二层。
龙体就像一扇待宰杀的牛羊似的吊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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