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霍希朝着训马师傅点点头,勾起了嘴角的一抹微笑愉快地答应了下来,“师傅你先去接电话吧,我在这边替你看着这匹马! ”
训马师傅说了一声谢谢后忙不迭地离开了现场。
确定四周没什么人后,霍希的神情变了变,握紧了的拳头中摊了开来,掌中心赫然是一颗药。
今天的盒饭她吃得十分地不舒服,肚子总是传来咕噜噜的声音,但一到了卫生间却又没了那种感觉,这样的事情来来回回两三次以后,霍希终于忍不住地叫助理买了一盒泻药回来。
原本打算拍完戏就吃个一颗好好排泄一下,没想到半路却遇到了训马师傅以及这匹马,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下场戏就是裴念念那场骑马戏,补完这场戏后属于她的戏份基本是杀青了,从明天开始裴念念就可以不用来剧组报道了除非李导让她参加什么发布会或者宣传,不然就可以再见到裴念念那张讨人厌的脸孔了。
霍希一想到,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她看着掌心的那颗泻药,眼神迷离又犹豫。
“夏执,你是傻瓜吗,这辈子上辈子她都完全把你忘记了,还要这么执着吗?”霍希不停小声地喃喃自语,秀丽的眉眼倏地有些疯狂,但一想到那天夏执冒着大雨完全不顾裴念念那一身肮脏的泥泞,就像对待珍宝那样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了裴念念,心里就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开始的时候不怎么疼哪里知道后来是越来越疼。
嫉妒之火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样逐渐地延伸到了霍希每一个角落,平时清晰理智的头脑一下子变成了糨糊,使得霍希的眼神中闪着一种可怕的光芒,她把手掌中的那颗药剥了开来,慢慢地喂到了眼前那匹马的嘴边。
好奇的黑马伸出了舌头就要去舔一舔的时候,忽然间“啪”地一声,霍希的手腕被人打偏到了一边,掌心的那颗小小的药丸就像一条看不见的抛物线那样飞出了她的手掌。
“你是谁啊,”霍希还没来得及指责对方,就被容禀狠狠地抓住了手腕。
容禀一想到念念今天的戏份可以杀青了,就忍不住了乐颠颠地跑到化妆间去找念念,哪里知道念念的人影倒是没碰到,却碰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霍希,满脸困惑地站在了一匹马的面前,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长吁短叹,明显就看着有问题,但他也不是好管闲事的主,本想拍拍屁股就走人,然而不争气的脑袋忽然间想到了下场戏不就是念念要拍的骑马戏吗,当下就着急地迈开了大长腿,幸好他很及时的赶到了。
“你想给马儿喂什么东西吃?”容禀认出来了这个女演员是霍希后,就厌恶地松开了她的手腕,不用脑子想想他都知道这女人肯定不按什么好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给马儿喂了什么东西?”霍希揉着被抓疼的手腕,一眼认出了容禀后满脸的不耐烦,朝着他大喊摆出了一副死不承认的态度。
别人会怕容家,可唯独他们霍家可不会怕,虽然霍家在金钱权势方面都远远不如他们容家,但那又怎样,兄长霍已拥有至高无上的言灵,掌握着每一个家族的运势,只是他不屑于投身到尘世的烦恼中去罢了,要是霍已有那个心哪里还有容家什么事情,他们霍家就是蓉城最尊敬的家族。
当年夏家被称呼为神算世家的时候,根本就是霍家背后有意的退让而已。
这世上真正继承玄学命脉的是霍已,只是他太过于低调罢了。
“你别想否认,”容禀拿出了手机把刚才拍摄下来的视屏直接放给了霍希看,“我虽然不知道你手上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我敢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容禀一步一步地朝着霍希逼近,霍希不由地一步一步地朝后退着。
面对着比自已高一个头的容禀,霍希的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压力。
“这匹马是等下念念要拍摄的马匹,”容禀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的眼睛冒着愤怒的火花,如果不是她碰巧路过这里的话,那要是念念等下拍戏的时候骑上这匹马的话十有□□肯定会被摔下去。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假设,容禀就生气地抓起了霍希的手腕狠狠地质问,“念念究竟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需要你这么处心积虑地害她,我调查过你,你以前的生活根本就没有跟念念产生过任何交集!”
霍希起初有些害怕,毕竟第一次做坏事的时候被人抓了满堂包就当下就涨红了一张脸,但一听到容禀逻辑严密的质问,一颗慌张的心渐渐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