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物什还挺难找的。
打开玄关的门,入眼是一座幽廊,摸黑走一遭,白术其实挺提心吊胆的,生怕射丨出暗器什么的,等翊泽闭关出来,开门便看见被射成筛子的她。
索性什么都没有,白吓自己一遭。
白术幽幽松口气,冷不丁有人在她耳旁问:“找什么?”
呼出的热气抚过她耳朵,痒痒的,像爬过千百只蚂蚁。
即使看不清对方面貌,光听声音,白术也断不会认错人。
长廊幽暗,伸手不见五指,白术甚至连翊泽正以什么样的姿势面对自己都不知道。
一上来气势便输了一遭。
按住有些发慌的心口,白术道:“找你。”说罢伸手去摸,黑灯瞎火的,还真叫她摸到什么硬硬的东西,只触了一下便迅速闪开了,白术猜测是摸到了翊泽的手。
好,手都给老娘摸过了,老娘难道还怕你不成?
这样想着,白术干脆眼一闭,猛地向前一扑。原以为最起码能捞点衣角抱个大腿什么的,谁知一扑扑个空,眼见着就要以相当惨烈的姿势摔成狗啃泥,衣领忽然被人提起,下一秒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翊泽声音自上方传来,听上去呼吸有些急促:“看不见就不要乱晃。”
白术反唇相讥:“搞得好像师父能看见似的。”
“嗯。”翊泽说,“我能看见。”
“……”
“为师可夜视……”
翊泽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清脆的布帛碎裂声,自他视角看去,少女肩头衣物已扯开大半,光滑白嫩的肌肤悉数落在外面。
“你这是干什……”
白术已欺身吻了上去。
干什么?干你呀。
入梦境前妙成玄尊曾同白术说,要想让翊泽迅速恢复记忆,得让他遇着些颇具冲击的事情。颇具冲击……白术思前想后,对于现在身正心清的翊泽来说,也只有这么一桩了。
反正上辈子都许终生了,现在只是完成上辈子没完成的事情而已,她不介意。
一击不成,大不了死缠烂打,她有耐心。
是以,白术心情愉快地开始手脚并用。
翊泽:“……”
少女的气息甘美可人,这样近距离接触着,每一次的呼吸都无可避免。黑暗是最好的掩护,少女比平日也要更加大胆,她仗着啥也看不见,任由衣衫悉数滑落,一片春光无限。
可是,他能看见。
翊泽喉头动了动,在僵立片刻后,他灼热的手掌覆在了少女光滑的肩头。
白术下意识地抖了抖,感受到男人手掌的收紧、下移,心脏愈跳愈烈,几近不可收拾,她呼吸急促地推了推翊泽,有些退缩了,“师父……徒儿,徒儿跟你开玩笑呢?”
男人把脸颊压在她耳旁,低声道:“有这么跟师父开玩笑的?嗯?”
“嘿嘿,我这不是……这不是……”白术手忙脚乱地捞衣服,然而手腕却被男人箍住,动弹不得。
原本就凌乱的衣衫更是毫无阻拦地自身上滑落,肌肤接触身体的一瞬,白术打了个颤,接着身体就腾空了。
她听见翊泽覆在她耳旁,声音低沉而又隐忍:“师姐当真以为,我到现在还什么都不记得?”
第61章
翊泽的话宛如一枚炸雷,将白术击了个皮焦里嫩。
她保持着整个人吊在翊泽脖子上的姿势,眨了眨眼:“你……你说什么?”身体微微下滑,手臂下意识地收紧。
翊泽用手托住她的腰部,走几步后,将她放在静室的软榻上。
软榻很凉,翊泽的怀抱却温暖且熟悉,白术此时身体与内心都承受着两方的煎熬,她颤着嗓子,把问题又重复一遍:“你方才……说什么?你喊我什么?”
翊泽低叹一声,捧住她的脸,“师姐。这样喊你不喜欢?还是说,娘子更好?”说罢笑了笑,语气加几分笃定,“娘子。”
白术不知作何回答。
泪水先是模糊她的双眼,而后顺着脸颊一路滑落,由热变冷。翊泽感受到了,他用指尖一点一点将泪痕抹去,“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白术摇摇头,声音哽咽道:“我觉得、我觉得我,特别坏……我之前,不认你……我明明认得你,我却不认你……”她情绪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我那时候只想着我自己,怕你嫌弃我,怕我拖累你,却从来没有为你考虑过。”
在翊泽不记得她的时候,尽管心里清楚翊泽总有一天会想起她,可每每翊泽待她疏离,白术心中仿佛堵上一层沙石,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几乎将她折磨得寝食难安。
她只不过经历了几月而已,翊泽却足足煎熬了两百年。
泪水依旧肆意,白术忘了翊泽可以看见她的脸,她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根本就不配……”
后面的话语没能说出口,被淹没在炽热绵长的吻里。
翊泽起先吻得很耐心,缓慢、轻柔地触碰着白术的唇,还拂出气息回答她:“你是我的妻,永生永世,唯一的妻。”
随着少女嘤咛出声,翊泽握在白术肩上的力道忽然加重,吻也愈发深入,带着甘甜气息的舌头探入白术口中,卷起她的舌头。
“嗯……”白术被吻得意乱情迷,眩晕得睁不开眼,呼吸愈发急促,她伸出手想要推开翊泽,手上却一丝力道都没有,软绵绵地搭在翊泽肩上,反被男人扣住了手腕向下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