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不过这些对钱向文来说都无所谓,他也就图个一时乐呵,于是他立马就朝着展婷扑了过去。

一番折腾之后,还算尽兴,但钱向文有点想揉揉自己的老腰,他倒是想再搂着展婷温存温存,无奈这些年来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现在累的狠了,几乎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他忽然觉得有点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被子被展婷都卷到了自己身上去了,他想拽回来点盖上,却怎么也拽不动。

正烦躁的想把展婷推醒,让她把被子给自己点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

展婷家的卧室里的大床,正对着一张梳妆台,此刻一个身影正坐在梳妆台前,似乎正在梳头发。

月光清洌洌的从没拉窗帘的窗外映进来,照在那身影上,能影影绰绰的看到那人穿着一身红裙子,而她梳头的动作虽然唯美,却略微的僵硬。

钱向文也是有几分胆子的,他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摩挲着,想找点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一边呵斥着开口,“你是谁?”

梳妆台前的人转过身来,是的,就是转过身来,只有上半截身体转了过来,下半部分的腿根本没动,钱向文似乎都能听到了骨骼摩擦发出的碎裂声音……

第13章

转过来的人披散着头发,脸上一片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个形状,眼珠子挂在眼眶边,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看钱向文,见钱向文被吓的脸色青黑之后,她那唯一还算完好的嘴唇上,扯出一个笑容来,然后她举起了手——她手里似乎拿着个什么东西,往自己的脑袋上那么一套,一个活色生香的展婷,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钱向文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把在床头柜上勉强够到的台灯一下子就扔了过去,霎时间碎裂声响彻了房间,他也猛的睁开了眼睛。

室内还是一片昏暗,床前的梳妆台前并没有人,只是此时展婷翻了个身,转过头来对着钱向文,他一下子想到了梦中的场景,大惊之下居然一脚把展婷给踹到了地下去。

展婷一声娇呼,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你疯了么!”

钱向文马上开了床头灯,再看看跌倒在地的展婷,暗骂一声他妈的,心想自己绝对是因为前几天看了那个画皮的电影,才会做这么诡异的梦。

他一边想着一边在脸上堆出笑来,“诶呦,宝贝儿,我做了个噩梦,委屈你了。”

说着过去想要扶起展婷。

展婷也不生气,反而问他,“做了什么梦啊,反应这么激烈。”

钱向文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梦境,觉得一阵惊恐和恶心,他本来以为自己过的是所谓的刀口舔血的生活,应该是什么都不怕的,但拿个梦境,实在超过了他的心里承受能力,让他不想回忆。

偏偏展婷还在一边好奇的追问个不停,这就让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来……

钱向文一个老流氓,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加上做恶梦心气不顺,让他猛然的就爆发起来,直接朝展婷开骂,“问他妈什么问,真他妈晦气,我看就是因为来你这我才会做噩梦,老子走了。”

说完他就开始穿衣服准备离开。

而他身后的展婷忽然拍了下手,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夜色里分外清晰,而同时她的声音随之响起,“啊,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梦。”

本来是有点娇滴滴的声音,可此刻听起来居然有点阴测测的,让钱向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钱向文直接跌在了地上,因为展婷,正在用他梦中的那个姿势,一点一点的转过上半身来,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但脸皮却好像遇到了高温火焰的蜡烛,片刻就融化了不少,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钱向文二次受惊,已经没有了扔烟灰缸的霸气,连裤子都没提好,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就想往外跑,而他身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你以为自己还跑得了么?”

钱向文真希望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但他很清楚不是,因为他正被面目全非的展婷揪住领子,在地上拖着前行。

地上还有不少的沙石,弄的他身上的皮肤鲜血淋漓的,他却连呼痛的声音都发布出来,更别说求饶了,只能任由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一丁点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拖着他前行的东西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偏偏声音还是娇滴滴的,“你是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呀?”

钱向文感觉自己点头如捣蒜,但事实上他一点动作都没有。

那个声音继续娇滴滴的,“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求你们放过我,我说我绝对不会去告你们的,可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这东西似乎思考了一下,“哦,你说斩草不除根,迟早生祸患。”

钱向文的眼睛蓦然瞪大,然后硬生生的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荒郊野外的,想想之前的事情,他松了口气,看来他不过是喝多了,做了个噩梦而已。

想到这里他还笑了一下,任你什么妖魔鬼怪也要怕恶人,老子就是最恶的人!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因为那个东西出现了他的头顶。

那东西似乎心情不错,“你醒了啊,我本来想趁着你晕过去的时候把你扔进河里,但是后来想想,那样有什么乐趣,总要让你知道活生生的窒息,是多么的难过。”

这东西说着就把他拽到了河边,把他的脑袋按在了水里。

钱向文依旧一动都不能动,拼命的屏住呼吸,但又能憋多久?

他还听到那东西的声音透过水流,瓮声瓮气的传过来,“你当年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水里按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到今天了啊,不然你为什么剃个光头,让我都不好下手呢?”

“你是不是还在骂我啊,骂我为什么不去死,哦,不对,应该是为什么死了还要出来作怪?”

“说起来,季海燕也这么问过我呢……不过我到觉得奇怪,你们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居然能把我就这么忘了,我也真是佩服你们。”

这东西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但钱向文已经完全无法听到了,他的鼻腔和肺子里都灌进了冷水,好像最辣的辣椒在他身体里爆炸了一样,直到最后,他终于没有了感觉……

而展婷恢复成原本样子,看着扭曲的不成形状的尸体,冷笑了一声,把他踢到了水里。

此刻已经天光已经初绽,展婷看了看云际那一抹亮黄,露出个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最终转身,朝着帝华小区走回去。

接下来几天的滨城很不平静。

确切说是最近的滨城,新闻特别多,先是妻子捉奸,把丈夫堵在小三家里,一时失手害死了自己的丈夫,然后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在看守所里发了疯。

接着本市出了名的富二代,在一段废弃的高速公路上飚车技,结果被走错路的大货车挂到领带,活活吊死在车斗上,而这位大货车司机经调查,居然是一名越狱犯。

而这名越狱犯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是因为当时的一个狱警通过关系给他做了假身份,于是这件事情又扯出了现在的看守所王所长,当年的一个狱警是如何徇私枉法的,于是他被直接抓了起来,由他曾经的同事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