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华虽然是个姑娘,不过活动量可比赵碧嘉大多了,饭量自然也要大一些,她看了看周围食客们桌上的碗,果断要了大碗。
“牛肉的!”
赵碧嘉心里一阵猛烈的跳动,兴奋的脸上都红了起来,“我还要小碗的,像上回一样。还要各种口味都来一份,我带回家去。”
那姑娘嗯了一声走了,赵碧嘉兴奋的跟丁月华继续道:“这家面可好吃了,展昭特别喜欢,老来吃呢。”
丁月华点了点头,看见外头还有人排队,心想若不是搬出来展昭的名号,她们怕也是进不来。
赵碧嘉看见她的样子也笑了笑,对,不搬出展昭的名号来,你也不会知道汴梁的生意人有多么的实在,会给你放一大把很贵很贵,又要交税还得限购的食盐哦~
不多时面端了上来,丁月华面前一个大海碗,赵碧嘉依旧是小小的一碗,赵碧嘉挑了跟面条,似乎已经闻到了里头大海的气息。
她隔着蒸腾的水汽冲丁月华一笑,看着她一筷子就夹了好些面上来,道:“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丁月华这第一口面生生吃出来如鲠在喉的痛苦。
好容易将东西都咽了下去,她迫不及待的开口,“这便是汴梁最好吃的面馆?连包大人都喜欢?”
赵碧嘉脸上满是天真的笑容,点头道:“嗯,你那个牛肉的,也是展昭最喜欢的口味。”那姑娘看你俩口味一样,想必放了两把盐……
“其实挺好吃的……”丁月华有点勉强说了一句,就是盐多了点。
“对了,还有这个。”赵碧嘉忽然起身,出去门口,只是不过片刻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两碗香饮。
“干木瓜汤,用甘草和木瓜的粉冲的,上回来展昭就给我买的这个。”
这略有炫耀的意味啊……
丁月华看了看赵碧嘉的前胸,鬼使神差般来了一句,“你的确是挺需要这个的。”
赵碧嘉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吃面!”她恶狠狠的说,“不能浪费!”
丁月华觉得自己需要一万吨的水……
吃完面,两人分开,杨和安手里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跟着赵碧嘉又回了皇宫。
凤岚宫里依旧是等了一家三口,张贵妃看见女儿好好的出去,好好的回来别提有多欣慰了。
赵碧嘉看见仁宗,笑道:“这次我是自己买的,没用别人的银子。”
哪知这句话说出来,却见张贵妃瞪了仁宗一眼,道:“出门还是要带几个侍卫的。”
“小鱼,小鱼,我要吃带小鱼的。”赵暄还在一边不住的捣乱。
再说丁月华,回到开封府之后就迫不及待要了一大壶温水来,坐在院子里一杯杯喝了起来。
前头的院子住着展昭还有她两个哥哥,以及五鼠还有欧阳春。
听声音好像将酒席摆在了院子中间,现如今正喝着热闹。丁月华松了口气,心想这堆人总算是不用她管着了。
丁月华对着月亮一杯杯的喝水,喝着喝着又略觉心酸,忽然看见她哥哥丁兆兰进来,脸上有点红,身上有点酒气,一看就是上头了。
丁兆兰一脸神秘,小声道:“妹妹,你觉得展昭怎么样?年纪略大你几岁,武艺高强,才貌双全,也配得上你。”
丁月华想起那碗让她喝水喝到现在,可以预见还要跑一夜厕所的咸面条来……我们吃不到一块去啊!他跟赵姑娘口味比较配,就别放出来祸害其他人了!
丁月华摇了摇头,又见丁兆兰一脸的不以为然,“你给我安安生生的!你没看出来他跟赵姑娘吗!”
丁兆兰道:“她看着才不过十五岁,展昭都多大了。”
“这事儿就不用你管了!”丁月华想起那杯深藏名与利的木瓜汤,又觉得展昭这心愿任重而道远,一杯水泼在了丁兆兰脸上,“小心他把你投进大牢啊!”
丁兆兰打了个酒嗝,稍稍清醒一点道:“嗯嗯嗯,等到欧阳春好了再说。”
丁月华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赵姑娘身后那个形同鬼魅,身法高明的……看着有点违和的男人,“赶紧喝酒去!”
第二天一早,赵碧嘉又往开封府去了。她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抢在包大人前头,更何况开封府还有个什么都会的公孙策,因此也没叫太医,只带了杨和安去了。
到了开封府,正好遇见所有人都在欧阳春屋里。
公孙策手里还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药汤子,“喝吧。虽解不了你这蛊,不过补补身子还是可以的。”
这么说真是蛊了?
赵碧嘉一眼就看见展昭,走到他身边小声问了句,“不是说今天你轮值吗?”
“跟人换了,他们都是才来,陪两天再说。”
赵碧嘉看着展昭一脸正气的样子,没忍住在他手背上戳了戳。只是展昭反应极其灵敏,下意识一反手就将赵碧嘉的手抓住了。
然后还有点不敢相信的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就心安理得的捏在手里了。
捏捏捏!赵碧嘉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屋子里又都是人,越发的不敢动了。
欧阳春已经喝完了药,抹了抹嘴道:“我这病,烦劳大家了。其实也不过是损耗些功力,将来不能再用武功罢了,哪儿至于这等劳师动众。”
公孙先生一脸的责备,道:“现在损耗的是功力,再不解就要耗寿命了。”
欧阳春大概还是想说点什么命运无常之类的话,卢方将人截住了,“我们几个辛辛苦苦废了这些功夫,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一脸的愤慨,“蛊只有苗疆之人才有,那边与我中原武林又是形同水火……你又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这里头说不定还有什么猫腻。”
卢方面相上是个中年侠士,长着一张正直脸,又气宇轩昂,这一句话说的无比正直,就是连欧阳春也不免低了头。
韩彰起身对公孙先生作了个长揖,“公孙先生医术高明,我等都是十分敬佩的。”
赵碧嘉看了展昭一眼,这里头的事儿她是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