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摇摇头,擦了把脸上的水,笑道:“要不是我把你拉来钓鱼,你也不会落水,这事儿赖我。现在太阳也大了,咱们回去吧!”
夏芫:“不钓了?”
江惜言:“你觉得咱们这样子还能继续?”
夏芫低头看了看自己贴在身上的衣服,虽然这样的季节,并不会觉得冷,但腰腹间的游泳圈在湿衣服下一览无余,现下自己这副尊荣,不用想就知道有多狼狈。
她又抬头看江惜言,果然是同人不同命,他身上的t恤也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可是勾勒出的却是线条流畅的腹肌,就连身下的短裤……天啦,她在看什么。
她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目光顺势落在他腰下,便看到了因为湿水而贴在身体的短裤,以及短裤里那明显的一大包。
因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又只隔了半米的距离,视觉冲击不能说不强大。
夏芫几乎是立马吓得避开了视线,耳根蹿上两抹红晕。
江惜言本还在擦脸上的水,看到她这欲盖弥彰的动作,狐疑地往自己身下一看,顿时也愣了下,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微微转身,不动声色地拎了把裤子的水。
夏芫将头顶沉甸甸的渔夫帽拿下来,慢悠悠起身:“那咱们回去吧!”
江惜言点点头,准备去收拾渔具,却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呻/吟。
他转头,看到夏芫一脸吃痛地撑着腿,皱眉问:“怎么了?”
夏芫懊恼道:“好像崴到脚了。”
江惜言无奈地摇摇头,走过来:“算了,你也别瞎折腾了,我背你回去。”
“不……不用了!”
江惜言道:“是我害得你,应该承担责任。”
夏芫哪敢怪他:“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真的不用了,我能走回去的……”
她话还没落音,江惜言在她跟前背过身,微微屈膝,一把将她背了起来。
夏芫吓了一跳,在她背上挣扎:“我自己可以走的。”
江惜言冷声轻喝:“老实点,别乱动。”
夏芫吓得立马噤声,少时被他吓到的阴影几乎是瞬间又浮上心头。她跟个鹌鹑一样趴在他背上,不敢再乱动。
两人都浑身湿透,身体的触感就变得特别清晰。那种带着水汽的温热,将男女之间的亲昵和暧昧扩大。
这是夏芫长大后,第一次和一个成年男性如此靠近,她甚至能感觉到江惜言脊背和肩膀的肌肉力量。
当然也能感觉到江惜言放在自己大腿两侧捏着拳头不直接触碰她的绅士手。
虽然凶是凶了点,但还是挺绅士的。
被江惜言一吓,憋了很久,夏芫又才冷不丁开口:“我……很重的。”
江惜言轻笑:“一个女孩子能重到哪里去?”
夏芫脱口而出:“我有脂肪肝。”
江惜言:“没事,每天坚持跑步,你那点脂肪肝,不用两个月就消失了。”
为什么又绕到跑步上了?
夏芫脑子里忽然浮现初三那个暑假,江莫语在楼下鬼哭狼嚎的画面。她想起江惜言前几天说过,把他当哥哥的事。
这位便宜哥哥不会因为自己的脂肪肝,而让初三出家楼下惨剧在自己身上重演吧!
她为什么要这么愚蠢地暴露自己的脂肪肝?
真是蠢毙了!
江惜言自然是不知道背后的女孩脑洞开这么大。对于她说自己有脂肪肝,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做邻居虽然才半个月,但他已经见识了夏芫可怕的生活方式,几天才出一次门,续命全靠外卖,隔壁阳台上可乐炸鸡冰淇各种垃圾食品的味道,几乎就没断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他没有去批判别人的爱好。
但显然,她对自己的状态也并不满意,所以他不介意帮她改变改变。
夏芫老实了一阵,又想起来道:“渔具还在水库边呢!”
江惜言:“待会儿再来拿。”
夏芫:“要是被人拿走了呢?”
江惜言:“没事,反正也不是我的。”
“啊?”
“是跟我一块来这边见客户的朋友的,他自己跑去跟人约会,打发我一个人来钓鱼,东西要真被人拿走了,算他倒霉吧。”
夏芫:“……”
她想了想,又问:“你朋友是和早上餐厅里那个美女约会吗?”
“是啊!”
“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