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邪祟 大圆子 2565 字 6天前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进卧室换了家居服出来,像往常一般盛好饭等着叶迎之。

过去这个时候如果叶迎之还没做好菜他是一定会凑到厨房里,看叶迎之炒菜帮着往外端汤端菜的。叶迎之有时嫌他碍事,又怕油烟呛着他,却是轰也轰不走。

如今骤然间恢复清醒得知真相,迟筵怕得只恨不能躲得远远的,却是再不敢往前凑了。

不多时叶迎之就分两回端着三菜一汤出来了:“看你高兴,今天买回来的菜也多,临时又加了一个菜。”

迟筵把酒杯递到他手里:“嗯,干杯。”他说完拿起自己的杯子和叶迎之手里的玻璃杯轻轻碰了碰,端起来喝了一口。

叶迎之却只优雅而矜持地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微微弯起眼睛瞅向他:“小坏蛋,怎么这么着急让我喝酒。灌醉我想做什么?”

迟筵赶紧摇头,摇着摇着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想做。”

叶迎之眯着眼睛斜睨了一眼玻璃杯中红宝石般缓缓打着旋儿流淌的液体,笑了:“我不喝,除非你喂我。”

“什么?”迟筵一下抬起了头,睁大眼睛看向他。

叶迎之向后坐了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拍了拍自己的腿,黑沉的双眼盯视着迟筵,微微笑着:“宝贝,坐过来,喂我。”

迟筵咽了口唾沫。

他如今满心想着都是要让叶迎之喝下那杯酒,只迟疑了一下,竟真的站起来,乖乖坐了过去。

叶迎之一下子伸出手臂将他搂进怀里,鼻翼贴在他裸露出的脖颈处低低笑着,眉眼柔和。

迟筵感受到他冰凉的吐息,缩了缩脖子,垂下眼伸着手去够桌上那杯酒。叶迎之抱得他很紧,他不得不使力向前蹭动着去够取——叶迎之突然在他脖子上小小用力咬了一口。

迟筵终于拿到酒杯,回过身子端着酒想去喂叶迎之,叶迎之却偏开了头,眼含笑意凝视着他:“阿筵,用嘴喂。”声音低沉入骨,丝丝缕缕迷惑人心,恍如黄泉妖花。

即使是这样的场合下,迟筵也不由得一下子红了脸。

然后他看着叶迎之,低头含了一口酒,闭上眼睛,凭着感觉低头慢慢向对方接近。

叶迎之望着那越来越近的眉眼,笑着低叹一声,伸手按上迟筵后脑,主动吻上对方的唇。酒液在两人唇齿间辗转流淌,叶迎之顺从地张开嘴,一口口咽下对方哺过的酒水。

迟筵始终闭着眼,一手持着酒杯,另一手不知何时已向后攀附住叶迎之的脖颈和背脊以支撑自己。不多的一杯酒渐渐见了底,他紧闭的双眼眼角却溢出了透明的泪滴。

叶迎之笑着把他眼角的泪吻走:“好好的怎么又哭了,乖,睁眼。你脸这么红做什么,别着急,晚上再继续讨债,先吃饭。”

他放松了对对方的禁锢,只依然用一只手虚搂着他避免他摔下去,见迟筵迟迟没有反应,才低笑着说道:“阿筵啊,不是我说,你是不是想赖在我怀里不起来了?”

迟筵这才慌忙起身坐回自己的座位,匆忙间甚至差点被旁边的椅子绊倒。

叶迎之悠然自在地陪他吃完了饭,甚至似乎很有让他照刚才那样再喂自己两杯酒的野望,分明乐在其中。

迟筵却食不下咽,一直都在暗中观察。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叶迎之安然无恙地收拾了饭桌,刷了锅洗了碗。

叶迎之挨着他看了两个小时的手机。

迟筵已经从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变成了满怀疑窦——那个唐老爷子那么有本事,能迅速识破并破解叶迎之的迷神术,不会是卖假符的吧?

他不是说叶迎之喝了那符水就能被超度,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反应,感冒药都该见效了吧?

迟筵确信自己没有烧错符,转念一想暗自寻思着,难道是因为自己喂叶迎之喝的那杯酒,过了阳气,所以导致那符失效了?

这种事情该怎么和唐老先生说?

第24章 夜不归宿

迟筵不知所措地一直看着中央一台想事情,看了三个小时。

叶迎之颇不理解地问他:“阿筵,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中央台了?还是一台?”

他的声音冷不防地响起,迟筵吓得一下子关了电视,睁大了眼睛回身看着他,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叶迎之拿走他手中的遥控器:“关了就关了,也该睡觉了。”

迟筵当然没有突然提出“我睡沙发”的勇气。他同往日无异地上床脱衣拉过被子准备睡觉,却大起胆子推了推想要将他拉过去的叶迎之,紧紧抓住被子小声道:“迎之,昨天已经太累了,今天想休息。”

今天他真的怕自己会装不下去直接崩溃地跑掉……然后,被发现一切的叶迎之抓回去。

他不知道届时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又正因为未知只能暗暗独自猜测而更为恐惧。

先竭力维持这样的表象,至少他知道这样是安全的。

叶迎之卷着被子把他卷成一团,不乐意地隔着被子戳他肚子:“说好晚上还债的,又赖账。”却也就这样又拉开被子一角,熄了灯挨着他睡下,只依然不肯罢休地紧搂住他,时不时吻吻眉眼和耳垂,过了许久才消停。

迟筵默不作声地闭着眼睛任他施为,耳畔依然能听到叶迎之吻他逗弄他时的轻笑声和喘息声。他耷拉着眉毛,暗暗想着有谁家的讨债鬼是这么个讨债法,但还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一切不是作伪,叶迎之真是千万里挑一,一生也难求的好伴侣。可是他从小就知道,鬼的言行,一点一滴都不要信。它们只会吓唬你、胁迫你、诱惑你、欺骗你……最终将你引入地狱。

透过窗帘缝隙正好可以看见一轮圆月,迟筵默默整好了被子,闭眼睡觉。

月色苍白,与鬼同眠。

第二天迟筵很早就醒了,轻手轻脚地下床去穿衣服。

叶迎之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又要去加班?”

“嗯,”迟筵含糊应了一句,“昨天的问题还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