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2 / 2)

“厂长这语气,好似包工头接了个新楼盘。配合一个民工蹲,绝了。”

“好奇是什么项目,未来三个月呀,多关键的时候,三个月以后差不多就是告别巡演了吧?”

“na亲妈就不说了,楚娱这边居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放厂长罢工三月?说不是大case我都不信,肯定是三个月能抵六个月的进项。等我厂长大捷战报!”

“是不是跟郁薇一样拍网剧去了?”

“也有可能是电视剧吧,感觉动静挺大的,没准是上星剧,na不是有ip么……”

粉丝总是希望自家爱豆能拿到好资源的,加上楚娱居然能这么通情达理,最后还真有人猜到了“电影”,不过很快就被否了。大家觉得,虽然厂长本人的确是个戏精,但是毕竟没学过表演,顶多是在网剧试试水吧。如果反响好,那么以后倒是有可能。

说到底演员要比音乐人更容易出圈,而且如果能靠上演员的边儿,对于厂长从爱豆转型实力派艺人也是非常有益的。

彼时申棋正在研读剧本。

《似是故人归》这部戏是从谢家子侄(谢纪璋)的视角,讲述谢南笙和谢家班昙花一现的“无名女先生”的故事。

谢家班的打杂丫头偷师学艺,被谢少爷谢南笙发现,却并未责罚,反而将这个有天赋的小丫头带在身边,教她读书识字,又请了班里的师父教她,小丫头不负栽培,在谢家班危难之际一曲动南城。

谢南笙自小体弱,其他孩子出去疯玩的时候,缠绵病榻的少年他就只能在窗边满眼欣羡。谢家长辈都忙于家族生意,谢南笙作为这一支的小儿子,因为身体原因,早早退出了家族纷争,在家里地位不高,但尽管如此,外人也还是要称一句三少爷。

谢家是城南大户,靠绸缎生意起家,和大军阀也多有往来,谢南笙小时候是谢家最鼎盛的时候,家里有自己的戏班子,谢南笙出不了门,便只有这些事解闷。他学不了戏,就跟戏班的乐师学了琴。谢老爷眼看着儿子“玩物丧志”,虽然心有愤愤,可是一想到孩子身体不好,也接不了家业,渐渐也就不管了。

这些描述对申棋来说都不陌生,毕竟那次做任务之前她也做足了功课。

她只是忍不住想起,三少爷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她偷学被抓包完全是意外,差点搞砸了任务,结果谢南笙不苛责她,反而帮她瞒下来,还让她有了正式拜师学艺的机会。虽然没能敬茶入门,但也得到了很好的教导。那时候作为主角的谢纪璋还没出现,她很有闲情,便陪着谢南笙,谢南笙虽然出不了门,但读了很多书,学问人品都令人心折。

两人朝夕相处,脾气相投,申棋又不是真的打杂丫头,渐渐露出几分本性,谢南笙也不会用礼教压迫,反而总是相护。那时申棋也是个新手,还没有像后来那样能管住情绪,日子久了,申棋就动心了。重点是——谢南笙长得很好看,叫人移不开眼的那种,颜值评分和贺北笛一样是1300……

申棋认真翻看剧本,回想当时他们的相处,越看脸上越热。

不行!

她必须得克服这种自己看自己平生专辑的羞耻感!

好在她和谢南笙之间发乎情止乎礼,三少爷这人保守得很,勾勾手指都会脸红,申棋当时根本狠不下心调戏,她也尽力在扮演腼腆的小丫头——至于她狂野的内心被看出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小师侄这滤镜也是不得了,这剧本里倒是把她写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不知道到时候她是该按着真实的演,还是按剧本的来?

中午,贺北笛来电话,叫她去公司,na那边,说是给她找了表演老师。申棋高高兴兴地去了,结果见到某连她都叫得上名字的老艺术家时,震惊了。如果没记错,这位可是国内某最高学府的名誉院长……

老先生笑眯眯的,是个脾气和蔼的老头儿,丝毫没有架子,见到贺北笛和她,就像见自己家中的子侄一般。

贺北笛给两人做了介绍,叮嘱了申棋几句,便回办公室了。他怕申棋第一次学表演,有熟人在场不好意思。

其实他想多了。申棋更为震惊的是,贺北笛是怎么把这位大佬请来的,而且这位年轻时候和谢明鸿合作过,是最了解谢明鸿脾气的人之一。

老先生的时间很宝贵,也不客套,两人以剧本开始,直接进入教学。老先生的教学深入浅出,即便对演技很有自信的申棋也觉得受益匪浅,而且对方眼睛非常毒,申棋觉得自己大概混不过去了。

果然,二十分钟后,老先生喊了停。

他问:“你说你没学过表演?”

申棋被看得头皮发麻,“没有正经学过,也就是在学校联欢会演个小品的水平。”

老先生笑了,“那我也就是老年社团出个节目的水平。”

申棋的确是灵性,有悟性,有天赋,但是学过表演的痕迹却是抹不去的,连走位都会特别注意镜头方向,新手的误区她一个没有,就这还说没学过?

申棋怕老先生误会她不坦诚,忙解释,“我真没有学过,但看过几本书,也在学校听过这方面的课,像您这样单独指导还是第一次。”

她说的真真假假。

快穿局的人,哪个不是戏精转世,肯定是统一接受过表演训练的,但是偏重不一样,更像特工的课程。至于镜头走位这些,真是她看书学习,听课学习,还有在综艺节目中自己领悟的,甚至还请教过齐维裔。最重要的是,这个角色是她自己,她演起来得心应手,换了别的角色,就不会这么简单。

老先生这次好像是信了,他说道:“你对这个角色似乎有情感,这在表演中是一种好现象,能促进你和人物的融合,我想听听,有什么故事吗?”

申棋心情微妙,表情倏地僵硬。

申棋:老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夸我,跟骂我自恋没区别?

老先生:这孩子,我夸她她怎么好像不高兴?

最后,原定的三节课浓缩成一节,老先生临走的时候又和贺北笛大力夸奖了申棋,甚至说按她这样演,谢导那个牛脾气也绝对挑不出问题。听申棋被肯定,贺北笛与有荣焉,恭敬地送老先生离开。

申棋却道:“你是多啦北鼻吗?怎么什么都能变出来。”

她前天才说要演戏,后天就见到了国内戏剧表演导师第一人。

“老先生和贺家有点交情,”他顿了一下,“以前的贺家。”

也对,以老先生的年龄,他火的时候,贺家还没败,还是各个圈子的人都争相结交的对象。

“走了,”贺北笛掏出车钥匙。

申棋一怔,看了下手机,“三点半,你这就下班了?”不符合四代目工作狂的人设呀。

贺北笛靠在车边,摘下眼镜,陡然爆发的颜值晃的申棋移不开眼。

男人笑了笑:“今天周几?”

申棋想了想,好像是周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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