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姐,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我活着的世界是暖的!我被寒冷冰封着……我感觉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在为等死做准备!’
‘虞姐,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当杀手,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娶妻生子……’
“小严,如果有来生,虞姐一定做你的女人!”泪水,从方虞的眼中滑落,带着血红。
这一刻的方虞,心,真的已经死了!她只是静静的抱着严宇,一起离开这个冰冷的世界!
“给这疯女人一针,然后带走她!”白如歌静静的盯了一会儿,冷哼一声。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严宇的!白如歌,你才是最该死的!一切的罪恶,都是因你而起!你该死!你最该死!”方虞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然,方虞的疯癫,被针剂平息了。人,再怎么强悍,都抵不上化学物品的威利。
“头儿,老希等候在别墅群!找你!”黑12上前一步,在白如歌耳际轻言。
“希老头?他又找我干什么?白天骂我没骂够,这大晚上的,还加班加点来着?”黑鬼冷哼一声,朝着黑12淡声道,“你处理好这边!活儿要干得漂亮!在离开中国之前,我们的所作所为,要低调!”
黑鬼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眼前颓废不堪的希叔。
希叔的眼睛,暴着血线的通红;头发蓬松凌乱;嘴唇干裂得利害……
身上的破碎、肮脏的衣服,也没换洗。整个人透着不言而喻的老态龙钟。
“老希,你是真的老了……”黑鬼感叹一声,“别那么不堪一击!游戏才刚刚开始……再说,你的接班人,似乎还没输得很惨,依旧很顽强的跟我垂死挣扎着!”
“黑老鬼,你我又能掌控世界多久?最终,还是他们年轻人的!黑老鬼,是时候放手了!”希叔淡淡的开了口。
“哟,希老头儿,你还真够善变的!是谁说:‘我的下场要比方虞还惨’?你不想看到我的惨状了吗?”黑鬼冷若冰霜的说道。
‘噗通……’一声,希叔直挺挺的跪在了黑鬼的面前。
“老希,你这是干什么?”黑鬼一愣,随之一惊。因为,自己跟希叔纠结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谁跟谁服软过。
“如歌,我输了!我认输了!我跟我徒弟,都输了!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师徒两人甘拜下风!如歌,我们认输了……求你,放过我跟少皇吧……”希叔是含着泪水,带着哽咽,断断续续的说完了上面的话。
“希老头儿,你今天没吃错药吧?你竟然会下跪向我求饶?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黑鬼有些反感。
对手的突然妥协,会让人意犹未尽!
“如歌,你跟叶安雄上一代的仇恨,不应该再延续到下一代!少皇是个优秀的孩子,他是我一手带大的!从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对他的疼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我求你,看在我们两人多年的交情上,放过少皇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希叔哽咽得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呵呵……呵呵呵……”黑鬼放声冷笑,“希老头儿,你竟然在为叶安雄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在向我求情?当初,要不是他抢走了方姬……不对,应该说是方姬那个贱。女人主动的爬上了叶安雄的床……”
一提及方姬,黑鬼的情绪就没法子自控。他几乎放了自己本应该说的话,而是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整个人,被仇恨笼罩。
“我不会放过叶少皇那个孽种!我要让方姬那贱。女人看到:她跟叶安雄的孽种,是怎么死的!”黑鬼几乎是咬牙切齿。
“方姬已经死了!她已经为她的出轨付出了代价!如歌,放过少皇吧!他真的是个好孩子!要不如歌,我让少皇认你做干爹,你们化干戈为玉帛,好不好?”希叔急切的说道。
“闭嘴!”黑鬼上前一步,一把卡住了希叔的脖子:“希老头儿,你是在羞辱我吗?你让那个孽种认为做干爹?亏你想得出来!我警告你希老头儿,你敢再为叶少皇求情,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黑老鬼,你就真的不能放过少皇吗?”希叔寒下声调,“我都撇下自尊,给你下跪了!”
“不能!叶少皇必须死!老希,你应该清楚:方姬的出轨,让我每一天都生活在仇恨里!我宁可煎熬着自己,自虐着自己,都不忍心亲手杀了那个贱女人……”
泪水,在黑鬼眼中积聚。
清晨,薄薄的晨雾,透着晨曦,在偌大如画的白公馆内轻轻荡漾,温柔的抚过一草一木,鲜花水流,将白公馆的清晨,衬托得无限美好。
白展基,一身略紧的黑色休闲装,将强劲的身体唯美的包裹着。整个人,矗立得如标杆一样笔直。
厚实的肩膀,精瘦的腰际,修长的大腿,无不张扬着他的野性帅气!
一只砖板似的大手,重重的拍打下去,却轻轻的落在白展基的肩膀上。白展基依旧凝视着缓缓流动着的人工湖水流,深吸一口气,淡声道:“康,你今天不在状况!你走过来的脚步声,我都能发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