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息萦绕在荣浅脸上,“我在乎的是你,和我们的以后。”
荣浅眼神有些朦胧,她并不能十分相信,真有这样的吗?这道坎,就连她和霍少弦的十五年都未能跨过去,厉景呈真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
男人并未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他覆上她,以彼此的体温熨帖过彼此的灵魂。
翌日。
荣浅懒洋洋躺着,倒是醒了,只是不想起床。
浴室内传来厉景呈冲澡的水声。
床头柜的手机忽然响起,荣浅拿过一看,是荣安深。
她没有接。
接连三个电话后,手机仍在响。
荣浅犹豫着按向接通键,“喂。”
“是我。”居然是顾新竹的声音,荣浅立马要掐断,对方忙说道,“别挂,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荣浅坐起身,“什么事?”
厉景呈将她害得这样,顾新竹自然不会让他也好受,“我承认,有些事都是我做的,包括厉景呈醉酒后进你房间,以及泳池的事,可你和霍少弦之间,我只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真正的破坏者却是厉景呈。”
“你究竟想说什么?”
“厉景呈先前找过我,说对你有意思,所以我们两个联手了,我做的那些事他全知道,他也就顺水推舟接受全盘好处,”顾新竹站在别墅的院子内,时不时瞅向大门口,“还有,导致你和霍少弦真正分手的事,难道就跟他没关系?”
荣浅握住手机的指尖收拢,“顾新竹,我两次进smx,都是你干的,你至于恨我到这样的地步吗?”
“我不是恨你……”她只是要为自己的儿子铺出条康庄大道。
“你这样打电话来,无非是挑拨我和厉景呈,我不会听你的。”
“听不听由你,”顾新竹咽不下这口气,厉景呈简直拿她当猴耍,“你亲口问问他,率先提出合作的是不是他?他背地里做了多少事你知道么?你和少弦被拆散,一半来自于你们自己,但另一半却来于我和他的蓄意破坏——”
荣浅气得咬紧牙关,齿间咯吱作响,厉景呈打开浴室的门,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谁的电话?”
顾新竹听到声音,扬声笑道,“原来他就在你身边,那你现在就问问他,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天天睡在你身边的男人,居然是处心积虑破坏了你爱情,使了阴谋手段才把你得到手的,荣浅,你以后还能睡得着吗?”
荣浅的手垂下去,将手机掐断。
厉景呈头上的汗珠滴在颈间,顺着锁骨往下淌。
荣浅坐在床中央,双目怔怔盯住他。
“厉景呈,我每一次落魄,你朝我伸出的那双手,究竟是时机恰当,还是你的蓄意安排?”
男人闻言,脸色微黯,却并没丝毫的慌张以及狼狈,他早就知道顾新竹藏不住这些话,她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