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几乎是落荒而逃,她招了辆出租车直接去医院。
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她不敢直接上去,只得在病房门外探头探脑。
“浅浅。”
一阵声音传到荣浅耳中,她站直身后扭过头,看到霍邦就在三步开外。
荣浅眼里一软,“霍伯伯。”
霍邦自己推着轮椅,门口的保镖换了拨,保镖替他将门打开,霍邦进去后朝荣浅道,“杵着做什么?进来啊。”
荣浅忙紧随其后,两人走进病房,霍少弦仍旧沉睡的模样,荣浅一看,鼻尖又止不住酸涩。
“霍伯伯,医生有说什么吗?”
“那两刀实在是刀刀致命,没要了少弦的命,已经是奇迹。”霍邦坐在轮椅内,神情疲倦,但还算撑得住。
他招呼荣浅到身边来,她乖乖过去,盘膝坐在霍邦的轮椅边上。
霍邦的手掌抚向荣浅头顶,“真好,就像你们小时候一样,我总觉得我像生了一双儿女,我们管不住少弦的时候,你撒撒娇就行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荣浅倚着霍邦的腿,“霍伯伯,你怕不怕?”
“当然怕,少弦是我们霍家的独子,我和芬然这样,能倚靠得只有他。”霍邦抬头看向病床上仍昏迷不醒的儿子,“浅浅啊,少弦最听你的话,我打没用骂没用的事,只有遇上你才行,你去把他叫醒吧,让他好好站起来,身为霍家的儿子,偷懒一天都不行,怎么还能睡上这么几天?”
荣浅眼眶内酸涩胀痛,“我都喊他好久了,这次他连我的话都不听。”
“也是,”霍邦话语低喃,其实更多的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他肯定是累了,他有他不得不扛起的责任,浅浅啊,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儿媳,更甚至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