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你!”
厉景呈圈紧她的腰,“荣浅,”他正色,不让她逃避,“我此时在你的心里,究竟占了多少分量?”
荣浅抿紧菱唇不说话,厉景呈指尖在她腰际轻扫,她吃不住痒,咯咯笑出声来。
厉景呈朝她耳边吹了口气,“即便不会像对待某个人那样特殊,但至少,你多多少少也应该在乎我了吧?”
荣浅别过去,黑白分明的眼眸落到厉景呈的脸上,“我决定生下小米糍,就已经决定了今后的路,厉景呈,难道你还指望我再去嫁给别人吗?”
“你敢,”男人展颜,“谁敢娶你,我就把他阉了。”
听到这些话,他就安心些。
厉景呈总是不厌其烦地想要确认,他心里实在没底,似乎每多问一句,荣浅的回答久而久之就能替他构筑成一座坚固的城池,即便带有自欺欺人的成分,也在所不惜。
他更加相信,或者说更加能以此安慰自己,今后,不论多么险恶的惊涛骇浪铺天盖地袭来,都没事,因为他的这座城池,是冲毁不尽的。
对于他脸上的伤,荣浅始终持怀疑态度。
产检的这天,厉景呈替荣浅拿了件羽绒服,即便外面套得宽松,但大大的肚子还是遮掩不住。
荣浅嫌车里太闷,到了医院门口,她就先行下去,在门诊大楼等厉景呈去停车。
她提着包,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霍少弦手里抱着橙橙进去时,一抬头就看到了荣浅。
她目光一惊,男人脸上的伤和厉景呈如出一辙,应该都是刚被打得。
莫希还在坐月子,霍少弦是跟家里佣人一道来的。
荣浅牵起抹笑,霍少弦上前,“来产检?”
“是啊,你呢?”
“橙橙来打预防针。”
荣浅轻应声,目光不自觉扫向他的脸,“你的伤怎么回事?”
霍少弦动了动嘴角,似乎有些不屑,“遇到个神经病。”
她心里咯噔下,“你是和厉景呈一起遇到的吗?还是遇到的神经病就是他?”
霍少弦眯了眯眼,难不成厉景呈也找了这么个破烂理由?
“谁要跟他遇上,我和他不共戴天。”
荣浅抿了下唇瓣,霍少弦的目光下移,盯着荣浅的腹部,她顺着他的视线移到肚子上,荣浅手掌轻抚,“你瞒不住我的,谁能将你们打成这样?”
看着她完全被闷在鼓里的样子,霍少弦心一阵紧过一阵,“你别问了。”
荣浅何时受过霍少弦这样的态度,她委屈地别开脸,甚至将路也给让开,厉景呈要去地下车库,一时半刻不会过来,她干脆转身先去产检科等他。
霍少弦看着荣浅步履蹒跚地向前,她穿了双棉鞋,自然是毫无美感的,靴子已经塞不进去,连雪地靴都没有那么舒适,霍少弦眼里迸发出细碎的晶莹。
这是他一直捧在手里的浅小二,可如今,他却让她最恨的人留在她身边,倘若有天荣浅知道了真相,是不是连他都恨不得咬掉块肉?霍少弦心里矛盾不已,他顿住的脚步不由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