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青云是起得最晚的,下楼时精神抖擞,精气神已然恢复过来,“我明天就要回吏海,静曼,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过了十五再走,这边放心不下。”
“好。”
厉景呈视线扫向对面一语不发的盛书兰,“荣浅坐月子其实还有月嫂照顾着,书兰,你明天和爸一起回吏海吧。”
盛书兰眼里难掩吃惊和失落,沈静曼闻言,想替她说话,“让书兰陪着我,到时候跟我一道走不好吗?”
“妈,荣浅坐月子需要清净。”
“就跟我回去吧,”厉青云想到这两日的不愉快,“明早的飞机,我一路上也好有个伴。”
盛书兰勉强勾勒起嘴角,“好,我跟爸一道。”
然而,苦涩却萦绕着跳动的心脏在蔓延,她心里一遍遍说着,景呈啊景呈,你明知我在那个家有多难受,现在那人又回来了,可你早已不管不顾我的死活,为了一个荣浅,他将她完完全全排斥在他的世界外面。
他为什么就不能记得,他也曾有过对她温柔缱绻的夜晚呢?
盛书兰尽管没做过十恶不赦的事,可荣浅就是没法喜欢她。
厉景呈能开口让她回去,自然是最好的。
沈静曼看了几人一眼,也不好再坚持,荣浅的目光落向那个锦盒,她总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盛书兰都能将最重要的东西给小米糍,可想而知,笼络人心这一关,她比谁都做得好。
翌日,盛书兰和厉青云离开时,荣浅还没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