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米糍这样,荣浅越发哭得伤心。
“女儿,你还这样小,你的记忆中甚至不会有妈妈的存在,但妈妈爱你,永远都爱,”荣浅弯腰,拉起她的小手亲,她总觉得亲不够,“你要记住,你是有妈妈的,只不过妈妈暂时没有在你身边而已,我的女儿,宝宝,对不起……”
厉景呈站在房门外,听到荣浅的哭声传到耳朵里,他喉间轻滚,转过身背部抵住门板。
他那么自信,自信能留住她。
没想到。
厉景呈鬓角处的短发尖削有力,他双手抱在胸前,他那么疼爱女儿,如果荣浅走了,小米糍成长的路上就缺失了母亲这个角色。
他想过,要将最好的东西都摆到女儿跟前,别人有的,小米糍不能缺,别人没有的,小米糍要全部拥有。
可别人都有的妈妈呢?
那是最最平常,只要是个孩子就会有的妈妈啊。
他又该怎么和小米糍说,你不是个野孩子?
厉景呈的手伸向门板,心里被矛盾所揪扯,最终,他还是将房门反锁了。
那一刻,心被无奈和讽刺填塞得满满当当,这难道已经成了他留她的唯一方式了吗?
他自己都替自己觉得悲哀啊。
荣浅听到动静,跑过去拉了拉门,果然被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