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各自的孩子。
最后的一点点不甘心,才让他找到荣浅家里,跟她说他和莫希离婚了。
霍少弦走时,荣浅将蛋糕盒给他,她将他送出门外,男人颀长的身影立在楼道口的黑暗中,那般绝丽的容颜萃亮了荣浅眼底的晦涩,她的竹马,她的十五年爱恋,统统都在她眼中逐渐模糊掉。
它们成了过往的云烟,势必会被荣浅封存在记忆的最底层。
周一,荣浅开车去上班,经过红路灯前,抬头看到世贸大厦的大屏幕上打着广告。
画面一转,忽然插播了关于厉景呈的消息。
接受采访的是沈静曼,她正式将厉景呈和盛书兰订婚的这个消息放了出来。
荣浅单手握住方向盘,厉景呈说,只要她开口,他立马回家就能取消订婚,可如今,这消息都昭告天下了,她不信厉景呈不知道。
难道真要她亲口说不让他订婚?
荣浅眼里有些微的刺痛,屏幕上放出盛书兰的照片,关于她是小米糍生母的报道也紧跟着重新浮出水面。
荣浅轻咬下唇肉,厉景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十足的狐狸,腹黑男,心口不一。
后面猛地传来喇叭声,荣浅回过神,不再看那些新闻一眼,踩足油门离开。
刚到拍卖行,荣浅的手机就响起。
她看眼来电显示,每回看到这个号码,都会心悸老半天,荣浅紧张地接通,“喂。”
“荣小姐,不好了。”
她心猛地一沉,“他出事了?”
“出大事了。”
荣浅差点站不稳,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办公椅内,如果他死了,她所有的努力是不是都白费了?
“什,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一早,昨晚值夜的时候还好好的。”
荣浅小手握成拳,指尖几乎刺进手掌心内,尖锐的疼痛犹不能令她完全清醒,“我今天就过去。”
“你过来也没用啊……”
荣浅手掌捂住双眼,觉得一阵温热流转在眼眶内,“到底还是救不过来。”
“啊?”对方立马反应,“荣小姐,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凌先生不见了!”
荣浅如遭雷击,“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一早,我们查房的时候,发现病床上是空的,我们找遍了都没发现他的人影。”
“等等,”荣浅有些懵。“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他带走了?”
“管子都是人为拔掉的,我们派人找的同时,也调出了监控,尽管只拍摄到背影,但翻墙离开的应该是凌先生。”
“什么?!”荣浅惊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植物人苏醒也就罢了,还能自己跑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