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瞅着气氛不对,也赶紧说话,“是啊太太,你们先走吧。”
荣浅眼见几人走出客厅,上半身这才无力地倚靠进沙发内,厉景呈坐到她身侧。
荣浅两手遮住脸,半晌后,才有哭声从指缝间传出。
厉景呈将她揽进怀里,荣浅十指揪住他的衣领,“我能让自己一点点走出来,也能让自己慢慢不去想,我想把最痛苦的都压在心底,可是怎么办?厉景呈,我受不了别人一次次有意无意地提起。哪怕他们是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真勇敢,这些话我都不要听到,我不坚强,一点也不,那都是我装得,也是我自己逼得……”
男人使劲将她抱着,双臂收紧,要将荣浅嵌在里面一般。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把荣浅护在怀里,每分每秒都不分开,那样的话,他的怀抱至少能替她挡住外面所有的流言蜚语和伤害。
“厉景呈,这一关好难啊,我走不过去了。”
荣浅痛哭出声,她麻痹自己一天,却抵不过别人的一句话。
她好怕以后都会这样,听到或者看到哪怕是电视中的一个案例,她兴许都会受不了。
那种被人侵占的羞辱和崩溃,又岂是看得开几个字就能完全遮掩去的?
“你就好好待在,我不会再让人靠近这儿,这地方只属于你,我保证。”
荣浅摇着头,泪水透过衬衣渗至男人胸前。
“是我心里走不出来,我心要是足够坚硬的话,别人说什么都是空的。”荣浅张着嘴,轻轻咬在他身前。
“你咬吧,狠狠地咬。”
荣浅逐渐加重力道,她以为她坚不可摧,可实际上她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