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声被带至半空,五颜六色的彩光打在厉景呈那张邪魅俊朗的脸上,盛书兰身体感觉栽出去,没有了安全锁,她真的吓坏了,嗓子完全哑掉,一点点声音发不出来,恐惧积压在心里,到达顶端后地坠落,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地面越来越近,就好像站在十几层的高楼往下跳一模一样。
身子猛地被拉回去,风车陡然停住,就在地面一米上方,盛书兰听到咔嚓一声,她的人冲出那道安全栏,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厉景呈走到她跟前,盛书兰吓得全身抽搐,身子一颤一颤。
男人蹲下身,盛书兰嘴里只有几个细碎的音节,“我,我真的不知道二少在哪。”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厉景呈看着她的样子,真是吓坏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但是你要记住,我跟荣浅已经搬出了厉家,我们需要清静的生活,书兰,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宝大师是谁撺掇着请来的。”
“景呈,你误会了,真的不是我。”
“荣浅不在的三年,我一直记得你的好,所以才会对你百般纵容,书兰,有一句话叫适可而止。”
盛书兰掌心被磨破了皮,厉景呈按住她的肩头,“那个大师还说,荣浅的劫发生在昨晚,你还敢说你不知道老二在哪?”
她捏紧双手,“宝大师本来就有算命的本事……”
“你转告老二,别让我逮着他,落到我手里,我就让他不得好死。”
盛书兰哆嗦下,厉景呈起身,目光森林地越过她。
盛书兰看着厉景呈转身离开,背影萧瑟而决绝。
她眼泪落到冰冷的地面上,“景呈,不要丢下我,带我一起走。”
盛书兰艰难地爬坐起身,却只看到男人走了那么远的影子。
厉景呈开车回到家,偌大的别墅沉浸在黑暗的静谧和悲怆之中。
他来到楼上,荣浅一直睡着,男人蹑手蹑脚走到床边,他伸出手摸了摸荣浅的脸,厉景呈的半边身影沉浸在划出的影子内。
另一只手,慢慢攥成了拳头,他也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一刀一刀割下去,怎么会不疼?
他又问自己,爱不爱荣浅,那肯定是爱。
爱,就必须要接受一切。
厉景呈心里怎么会不痛?怎么会一点点不在乎?
但他当着荣浅的面,可以痛,却不可以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