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宁有自己的画廊,厉景呈驱车前往,赶到时画廊已经开门,男人径自往里走。
两名年轻女子上前,“您好……”
“你们老板呢?”
“老板在楼上。”
厉景呈跨着长腿上去,完全不顾下面人的呐喊。
来到二楼,只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厉景呈走过去,也没敲门,熟稔地拧开后直接往里闯。
宋稚宁吓了一大跳,刚要脱下外套的手顿住,“景,景呈,你怎么来了?”
“我跟你在酒吧抱过?”
宋稚宁一怔,“那晚你喝醉了。”
“我依稀也有这印象,还以为是假象,既然我抱了你,你为什么不推开?”
宋稚宁觉得莫名其妙,“是你喝醉了,我只不过扶着你出去,给你找个代驾而已,别说得我好像非要粘着你。”
“不是就最好,”厉景呈目光直勾勾盯着宋稚宁,“那荣浅收到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照片?”宋稚宁反问,再见厉景呈这幅样子,她恍然大悟,继而嘴角勾起抹嘲讽,“你的意思是想说,我给荣浅寄了我们相拥的照片?”
男人看了她半晌,他冷冷收回目光,“不是就最好,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即便我醉倒在酒吧里也跟你没关系,不需要你来扶一把。”
宋稚宁心头一窒,“景呈,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因为你老婆的一句话,你就这样来兴师问罪,恨不得你们在走的地方,我连面都不要露,我惹到你们什么了?”
“我只是不想,你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有些事太过巧合,我就不得不防着了。”
宋稚宁嘴唇颤抖,克制着自己不哭出来。
她眼圈微微发红,眼见厉景呈抬腿要走,她越发觉得难受、不值得,她一个人咽着口气活着,还毁了前程,可他呢?
宋稚宁忽然冲上前几步,挡在了厉景呈跟前。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阴冷,“做什么?”
“厉景呈,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管我?”
他上前步,宋稚宁往后退,她伸开双手挡住那扇门,“你这样闯进我的办公室,还想好好地离开吗?”
男人冷笑下,“那你想怎样,还想我给你磕头赔罪?”
“我不需要你那样,也有这个自知之明,”宋稚宁张开双臂,厉景呈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手,宋稚宁一把拽着那件外套,“你不是问我,当年我去了哪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