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寿宴,请得都是荣浅认识的人,她觉得面对这些很放松,不用想着别人会害她,也不用想着怎么去防备。
几个长辈家的儿女,都跟荣浅差不多大小,以前在南盛市就经常玩在一起,荣浅多喝了几杯,厉景呈带她离开时,她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几乎瘫软在他怀里不能动弹。
江颂佳一早就先带着小米糍和荣安深回家,这一老一少可经不起折腾。
荣浅坐在副驾驶座内,厉景呈车开出去老远,这才注意到她的安全带没有系。
他将车停在路旁,倾过身准备替她系安全带。
原本一滩烂泥般软在座内的荣浅忽然伸出两手紧紧圈住厉景呈的脖子,她头埋在他颈后,“景呈。”
一把嗓音已然带着哭腔,厉景呈手臂揽住她的腰,下意识的心一沉,“怎么了,浅宝?”
“我喝醉了。”
厉景呈不由失笑,“看你还能说自己醉了,那就是清醒得很。”
荣浅的哭声却从喉间漫出来,压抑在厉景呈的头顶,“我今天遇到好多熟人……”
“我看到了。”
“我骄傲地向她们介绍你,说我们俩的关系,还说我们可爱的女儿……”
厉景呈被她抱着脑袋,以一个并不舒适的姿势靠在荣浅身前,他听着她微弱的哭声,“她们都说羡慕我,说我福气好。”
“羡慕你是好事,因为你拥有别人羡慕不来的幸福。”
荣浅的眼泪掉落在厉景呈颈间,“谁都说我是幸运的,我朋友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话我也喜欢,可是景呈,我忘不掉被人侵占的事实,那个丑陋的烙痕会一辈子跟在我身上,我想抹去,但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