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呈想要撑起身,“好多了。”
荣浅扶了他一把,伸手摸摸他的前额,“不烫了,但就怕反复,待会多喝点开水。”
厉景呈手臂一勾,将她紧揽到怀里,荣浅挣扎几下,“你身上全是汗味。”
“你还嫌弃了?”
“平日里看你生龙活虎的,怎么一生起病来比小孩子还要折腾。”荣浅伸个懒腰,又特有成就感,“居然不用上医院,被我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你说我是死马?”厉景呈发过烧,浑身还是虚软的。他顺势靠向荣浅。
她任由他挨着,很享受这刻的充实感,荣浅脑袋紧靠他,“饿吗?”
“我想吃你。”
荣浅在他腿上掐了把,“我不信你还有这个力气。”
厉景呈朝她耳朵边吹口气,“要不试试?”
她痒地缩起颈子,厉景呈伸手将她拉向自己,“浅宝,你当时看到我的样子,害怕吗?”
“还好。”
“什么叫还好?”男人不由勾唇,“撒谎都不会,这时候不是应该说,我一点不怕吗?”
“对你还用撒谎吗?”荣浅侧首,目光同他对上,她眸子依旧清澈清冽,“我当时好怕你控制不住自己,我就使劲和你讲话,景呈,你以后别怕了,你的病是能控制的,你看,这次不就没出什么事吗?”
厉景呈听完,嘴里泛出苦涩。
荣浅不知道他是装病,自然也不知道真正犯病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厉景呈话到嘴边,本来想说装得,但看到荣浅眼里的希望和雀跃,他又不舍得说破。
他手掌一寸寸抚摸着荣浅的肩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眼睛一亮,“我刚才烧得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了一句话。”
荣浅不明所以,“什么话,我跟你讲了好些话。”
“我听到有人说,厉景呈,以后我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