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笙没理会阎怡凤冷硬的口气,侧身坐在了阎怡凤的床边接着说道,“自然不一样,死人会断绝了活人的一切牵肠挂肚和希望,可活人却不一样,只要仇末活着,杨艺就有希望,她就想着要救人,给她这个希望却不让她得逞,慢慢吊着她的胃口,时时刻刻让她提心吊胆,老姑不想这样吗?”
狄笙的话,字字都敲进了阎怡凤的心坎里,她想这样,就像她杨艺时时刻刻让自己在恐惧中度日如年一般,她要让她杨艺分分秒秒都活在无尽的折磨中。
她要让仇末活着,还要找人好好伺候这个心思毒辣的女人,她不是喜欢酷刑吗,那她就让她活着的每一天都在酷刑中度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单单如此,她还要把这些画面记录下来送给杨艺,不,佚名!
阎怡凤眸光流转间腾起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从别墅里出来,狄笙下意识拢了拢风衣前襟,古影跟在她身后,等离别墅稍远了些,她靠近狄笙低声道,“你怎么让她愿意的?”阎怡凤的性子在阎博公极的骄纵下从来都我行我素,听不得别人半点儿意见,当然,左致远除外。
只是,近来她看着阎怡凤对左致远也没了往日的顺从,想想往日,她还真就闹不懂阎怡凤这是唱的哪出戏。
虽然刮了一夜的风,可今天的天气却很好,风丝全无,阳光下,走动走动浑身暖洋洋的,阎宅里绿色植被特别丰富,极目望去,一番盎然春意呈现在眼前,鹅卵石铺的甬道上,迎面走过来的两位女佣恭敬的给她问好,狄笙淡笑点头,等女佣走远,她眸底的笑敛去,声音淡淡的,似自言自语般呢喃,“让她答应不是难事,设身处地的为她想想,你自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她的目的只是泄愤,泄愤的方法多了去了,死却是最微不足道的!她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不会想着要了仇末的命了。”是不会要了仇末的命,可这比要了一个人的命还要可怕,虽然她不知道阎怡凤究竟要做什么,但是从阎怡凤那阴测测的笑里,她能感觉到阎怡凤绝对不会轻易的饶了仇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