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笙轻笑“是呀，你高兴吗？”

“是我给妈妈添麻烦了吗？”风哥儿黑亮的眸子盛着歉意，还带着若隐若现的距离感。

狄笙心头一震，这不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该有的眼神，更不是一个儿子对妈妈该说的话，他说给妈妈添麻烦了，那他也把自己当成她的麻烦了吗？

有一瞬间，狄笙不敢看风哥儿的眼睛，是自己的忽略让他把自己排除在他心门之外了吗？

是自己对狼妞的过分宠爱让他感觉到狼妞跟他不一样了吗？

这种眼神她不陌生，当得知韩子格怀孕时，阎古语就曾露出过这种疏离的神情。

指尖传来湿漉漉的感觉，她猛地回过神来，是狼妞正各种香甜的吃着自己的指头。

狄笙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轻笑着说了声调皮，不着痕迹的收敛了情绪，伸手把风哥儿揽进了怀里，双手捧着他肉嘟嘟的小脸儿，蹭了蹭他的小鼻头问道，“你觉得江恨是麻烦吗？”

风哥儿怔了怔，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狄笙的问题。

狄笙没强迫他回答，轻轻柔柔又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妹妹是麻烦吗？”

“不是！”风哥儿连连摇头，小脸儿因为狄笙的话皱起了眉头。

“可我觉得她是个大麻烦！”狄笙看了眼一心一意吃拳头的狼妞说道。

风哥儿大惊失色的看着狄笙，他不理解妈妈怎么会说妹妹是麻烦。

“不会自己吃饭，不会自己走路，还要有人时刻陪着她，不高兴了还要大哭，我们还要时刻担心她会生病，比起我们家风哥儿，比起什么都可以自己做的江恨，比起古语姐姐，她是不是个大麻烦啊？”狄笙反问风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