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近身战兵 巅峰的神 2227 字 11天前

年近四十风韵犹存的徐老师走入教室时,所有学生安安静静写作业,好似啥事没发生,一直这么安静。

“对不起,是我不好。”何媛趁班主任不注意凑近沈浩嘟囔。

沈浩转脸瞅着满脸歉疚的何媛,小声说:“没事,不过我没钱买礼物送你,今晚我回家给你做个圣诞礼物,别嫌弃。”

天真烂漫的何媛压根不在意沈浩有钱没钱,礼物是做的还是买的,眉开眼笑点头,这时班主任徐老师猛地看过来,似乎察觉两人说话。

恰巧最后一个返回教室的活宝及时出现班门口,嬉皮笑脸喊报告,驻足讲台的徐老师不得不转移视线。

“平安果卖完了?”徐老师不温不火问。

最后回来的小胖子挠着大脑瓜憨笑说卖完了。

“别站那傻笑,快回座位写作业去。”原本严厉的徐老师轻描淡写翻篇,凝视从讲台前走过的小胖子,暗暗叹息。

赵小宝,老校长的爱孙,父母以及长辈们多是名牌大学毕业,最牛掰那位正在美国耶鲁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偏偏这孩子没继承自家优良传统,学习上得过且过,未曾垫底倒数,也绝不力争上游,一门心思做小买卖,向同学推销文具玩具,从钢笔橡皮到山地自行车山寨手机,没这孩子不卖的,真是活宝。

老校长再这么听之任之,孩子就毁了。

徐老师忧心赵小宝,忽略刚刚交头接耳的沈浩何媛。

四十分钟自习课过的很快,铃响,学生们收拾书包,等班主任离开,一哄而散,校门前的腾飞路两侧,停满接孩子的各式车辆,沈浩目送何媛坐进一辆崭新suv越野车,转身回家。

有钱人家的孩子车接车送,没钱人家的孩子骑自行车或坐公交,花一块钱坐公交都觉得很奢侈的沈浩,只能走回去,好在住的不远,否则他不会沾就近入学政策的光,进入省城数一数二的初中。

腾飞路两侧,几个城中村扎堆儿,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危楼和低矮平房挨挨挤挤,数不清到底多少户人家。

由腾飞路分叉延伸出来的一条小街贯穿市内最大的城中村,七八条巷子与这条小街交汇,形单影只的沈浩走到第三条巷子口,正要拐进去,身后突然有人叫嚣:“沈浩,给老子站住!”

王志强……闻声识人的沈浩皱眉,慢慢转身,见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少年簇拥年龄最小的王志强,气势汹汹逼近。

第二章 高手

换做别的孩子,多半惊慌失措,要么撒丫子往家跑,靠父母庇护,距自己家很近的沈浩岿然不动。

从啃苹果那刻他已料到必然发生现在这状况,不意外,没慌,更不会逃回家,家里只有卧病在床的妈妈。

宁愿自己受辱,绝不惊扰病中的妈妈,自己能扛的,一定自己扛,这便是沈浩,坚强倔强的不像个孩子。

王志强等人瞅着如此淡定镇静的沈浩,以他们狭隘认知断定沈浩装逼,面露鄙夷,狞笑不已。

没钱没势的草根穷小子有什么装逼资本,简直找死!

“沈浩,现在跪下来磕头求饶,保证不再骚扰我媳妇,我兴许放过你。”王志强洋洋得意道,高高在上的姿态俨然吃定沈浩。

“想做啥,痛快点。”沈浩淡淡回应王志强。

原本幻想沈浩会害怕恐惧哭鼻子求饶的王志强,终于被沈浩这股隐含不屑的淡定劲儿刺激的恼羞成怒,抬手一耳光甩沈浩脸上,极为响亮。

沈浩竟不眨眼,站的笔直,逼视王志强,深邃眸光冷的吓人,王志强莫名心虚,退后几步,发号施令“踹他!”

七八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拥而上,狂踹狂踢,他们全是些早早辍学混迹网吧台球厅以打架为乐的愣头青,下手没个深浅。

杵在外围的王志强表情却逐渐茫然,不论自己的人怎么打,沈浩像生根的大树,晃都不晃一下,有个踢飞腿的哥们儿甚至被硬生生弹回来,狼狈倒地。

咋回事?

王志强懵了。

沈浩双手护住头脸,硬挨凌乱无章的拳脚,几次想出手反击,愣是忍住,去年的教训记忆犹新,帮个大妈踹倒小偷,结果踹断小偷两根肋骨,搭进去几千块医药费,困窘的家为此几乎揭不开锅。

暗中教他八年功夫的邻居吴爷爷曾叮嘱他“你天生力气大,根骨极佳,是学武的好苗子,这些年苦练下来,根基已固,切忌好勇斗狠,否则迟早惹祸上身。”

为息事宁人。

为不连累父母。

沈浩紧咬牙关忍耐。

空有一身本领,偏偏束手束脚,何尝不是一种悲哀,穷人的悲哀。

这时,一辆加长悍马越野车幽灵般缓缓驶过打架现场,也许被吸引,也许有别的事,无声无息停住,顶级豪车出现破败脏乱的城中村,格外诡异。

悍马奢华且隔音的加长后座内,一个穿貂皮大衣的冷峻中年男人隔着车窗玻璃凝神打量被积雪覆盖的城中村。

“这地方真够破的。”旁边陪坐的胖子唏嘘。

“这里留给我的记忆都是美好的,十八岁那年我失手杀人逃到国外,算一算,整整二十五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回来看看。”穿貂的男人眯眼感慨之际打开雪茄盒,取一支剪好的昂贵雪茄,叼嘴边,陪坐的胖子忙掏出打火机,卑微欠身,很熟练很自然地给貌似身份尊贵的冷酷男人点燃雪茄。

秃顶胖子收好zippo打火机,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说:“天爷,您不下车走走?”

“我,父母早亡,爷爷奶奶把我带大,十三年前二老相继离世,这地方已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穿貂男人冷峻面颊浮现一抹哀伤,视线掠过在巷子口打人的嚣张小屁孩,也瞧见戳在原地挨打的沈浩,漫不经心的眸光猛地一凝。

“天爷,看什么呢?”察觉到异常的秃顶胖男人诧异问。

穿貂的冷酷男人使劲儿抽了口雪茄,幽幽道:“那孩子,小小年纪被这么欺负,隐忍不发,有点意思。”

“一群打他一个,他怎么发作?”秃顶胖子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