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析泪眼婆娑的坐在那里,委屈得鼻骨酸透。这一刻的难过不是假的,坐在那里心有余悸,除了啜泣,什么都做不了。
刚才她分明感觉自己就要断气了,便想,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也活不成了。她处心积虑得来了,真怕一朝断送在季江然的手里,到时候即便不死,她所有的希望也就幻灭成灰了。
简白觉得今天的事做得实在不好看,让下人们看笑话了。
在医院里闹一闹,那个时候逼不得已,没有办法,才不得以死相逼。其实她也不想以那种方式难为自己的孩子,他们最后虽然束手就擒,却一定很烦感她那样的做法。
这一次明明没有那样紧迫,她还屡试不爽,妄想也用同样的方法逼季江然就犯,就是她不对了。
没有时间检讨自己的错误,先让下人把安子析推到楼下去,接着吩咐管家备车,带安子析去医院做检查。
轻拍着她的背:“子析,这次是妈不好。妈知道你委屈了,江然他吓到你了。唉,这孩子……”
安子析低着头不说话,本来怀孕的人情绪就很容易波动,今晚再发生这样的事,让她的情绪低落进谷底。以往无论发生什么事,或是简白说什么,她都会装出大方顺从的模样。今天却不行,甚至有一丝怨怼,如果她的孩子没了,他们哪个人赔得起?
简白看出安子析不高兴了,只怕是谁都会气不可遏。季江然做为孩子的叔叔,竟能说出那样的狠话,下那样的狠手,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