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离开,范培仪总算顺了口气,摆出一副婆婆的姿态:“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权晏拓靠进沙发里,也不生气。他深邃的眼睛看向母亲,轻轻问她:“妈,人是你挑的,我给你娶进门,你怎么又变了?”
“明知故问。”范培仪沉着脸,恨声道:“当初选她,我是看中她身家清白,想着这样的人嫁过来,也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可她倒好,订婚这种大事都敢逃跑,这样的人能做权家的媳妇吗?”
“不能也做了。”权晏拓无奈的耸耸肩,根本不买账:“你现在才说,太晚了。”
他眼里的目光冷淡,范培仪伤心,红着眼眶问他:“阿拓,你还在怪妈妈是吧!你整天冷着张脸,就是怪我当初拆散你跟……”
“都给我闭嘴!”
老太太发话,脸色沉下来,“过去的事情,谁也不许再提!”
范培仪缄默,眼神透着哀戚。
权晏拓脸上看似没什么表情,但垂在身侧五指动了动。须臾,他往二楼书房扫了眼,见到佣人一个人退出来,楚乔还留在里面。
大门外,走进来两人。虽然并肩,却看不出多亲热。
权初若微微走在面前,她右侧方跟着的男人,侧脸冷峻,五官英俊深邃。
“姐,姐夫。”看到他们来,权晏拓识趣的喊人。
今天老太太特意把家里的人都召回来,竟连陆景亨也不敢不配合,挤出时间陪着妻子回娘家。
“奶奶,妈!”
陆景亨礼貌的开口,声音磁性。他身着一套银灰色的手工西装,神情冷冽,那双深壑的眸子看向权晏拓,轻轻点了下头。
“怎么了?”看到母亲脸色不对,权初若坐到她身边,挑眉盯着弟弟。
权晏拓撇撇嘴,一副不关他事情的表情。他站起身,简单的与陆景亨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往楼上走:“我去看看。”
碍于婆婆在场,范培仪不能多说什么,只是握着女儿的手叹气。
权初若已经知道这中间的猫腻,只是木已成舟,她只能站在弟弟这边。
大清早起来,池越就犯脾气。佣人换了好几样早餐,他都说不对胃口,一口也没吃,气闷的回到卧室,赖在床上不肯动。
权正宜端着牛奶进来,坐在床前叫他:“越越,把牛奶喝了。”
“不想喝。”池越侧身趴在枕头上,望着窗外发呆。
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权正宜笑他:“你啊,越大越像个孩子!”
“妈,”池越烦躁的皱眉,神情不耐:“让我安静会儿,我心烦。”
“烦什么?”权正宜不解,“你不缺吃不缺喝,还有天真,有什么烦的?”
什么事情,他老娘都能想到冯天真!池越摇摇头,闭上眼睛装睡觉。
“快起来。”权正宜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还以为他又同天真闹脾气,并没放在心上:“今天外婆让咱们回去,刚才兰姨又打电话过来,说是你舅妈被你哥气的不轻!”
说到这里,权正宜脸色也不好看:“阿拓这孩子也真是的,竟然偷偷去领结婚证,难怪你舅妈伤心!”
池越倏然睁开眼睛,俊脸满是震惊:“他和谁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