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初若的酒量,算是天生的。在女人堆里,她绝对是属于千杯不醉的那种。
手腕轻晃,她盯着杯中妖娆的红色液体,嘴角染着几许笑意。
舞池中男男女女,或搂或抱,暧昧的,迷乱的,千万种。
为什么,她想要的那么简单,却永远都等不到。
仰头灌下一口红酒,权初若眯了眯眸子,眼底的神情一片清冽。
桌上的手机嗡嗡振动,权初若勾起来扫了眼,迟疑片刻后竟然接通,“喂……”
她那边的背景声混乱,陆景亨瞬间发怒,声音冷的一个劲掉冰渣,“你在哪里?”
权初若轻笑出声,直言道:“酒吧。”
闻言,陆景亨挂断电话,拿起车钥匙离开家。
男人赶来的速度很快,权初若眨了眨眼,盯着朝她走来的凛冽身影,心头竟有一丝发怵。从小到大,权晏拓最怕的人是权正岩,可她谁也不怕。
但见到陆景亨阴霾的脸,她下意识的抿起唇,心头止不住的泛起涟漪。
她也没想明白,刚刚怎么就告诉他自己在酒吧?
“喝多少了?”陆景亨走到她身边,冷冽的气场扑面而来。权初若秀眉紧蹙,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
她还没回答,酒保就先一步邀功,“这位小姐喝了有大半瓶。”
陆景亨扫了眼那瓶红酒的年份,脸色更加难看。他转过头,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恰好她也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
周围的画面迷乱,权初若仰头看过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薄唇轻抿,那双深邃的眼眸,宛如天边最亮的星辰,霎时照亮她凄惨的世界。
他的眼神明明极冷,可他握住她的掌心,竟是如此温暖。
如果她一定要经历人生那些必经阶段,那么就是他吧。
权初若红唇微勾,将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带我走。”
怀里的人软绵绵靠过来,陆景亨满心的火气还没撒,就已经散去。他从皮夹里掏出钱付账,拥紧怀里的人,将她带出迷色。
开车回去的路上,陆景亨俊脸阴霾,怒声质问道:“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最近她经常喝酒,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明天是她弟弟结婚,今晚她还敢撒疯?
“陆景亨——”
权初若靠着座椅,抬手将车窗降下来。她偏出头看了看,嘴角滑过笑,“我们去山顶。”
她的目光含着希冀,陆景亨薄唇轻抿,不自觉将手里的方向盘调转,往山顶的方向开去。
开车来到山顶,陆景亨用了四十分钟。他开的很快,生怕权初若再次醉酒,又把他心爱的车子弄脏。
不过这次,她表现的很平静,没闹没哭,更没有撒酒疯。
将车停好,陆景亨熄火后,偏过头问她:“你没醉?”
“你才醉了呢!”权初若沉着脸推开车门,脚下的步子微有虚浮。
男人剑眉轻蹙,眼见她下车往山边走,忙的快步跟过去。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让她站在自己身边,心底顿生疑惑。她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