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陆景亨点头,还真是片甲不留。她一个人对峙五个男同学。
权初若耸耸肩,指着那张奖状,道:“然后就有了这张奖状。”
陆景亨抿唇,“那给你颁奖的人呢?”
“谁知道。”权初若轻笑,毫不在意。
她的表情,强烈伤害了陆景亨的自尊心。靠!怎么说他也算玉树临风啊,怎么这丫头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怎么了?”权初若见他蹙眉,关心的问。
陆景亨眉间薄怒,正要开口,却听外面有蹬蹬蹬的跑步声,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权权阿姨,权权阿姨。”
权初若听到廖彤的声音,笑着走出去。
卧室的门打开,陆景亨眼角一沉,薄唇缓缓抿起。人家拜年都是初一,廖凡偏要初二来,这司马昭之心,用的不怎么高明。
中午,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过年。
原本廖凡要带女儿离开的,可权正岩回家看到他们,欢喜的把廖凡留住。许久没见面,每次见他,权正岩都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
圆桌前,权老太太坐在首座,嘴角微有笑意。她把廖彤揽在身边,不时的给她夹菜,神色间难掩疼爱之情。
这孩子命运多难,从小没有妈妈疼,廖凡又常年不能在家,怎能不让人揪心。
座席上,范培仪坐在最外面,方便给大家夹菜,招呼众人。廖家同权家的关系一直很好,而且廖凡对权正岩素来敬仰有加,这些年每到初二,他都会来拜年。
权初若坐在她的位置,眼神看不出什么起伏,格外平静。当她的眼神与廖凡的眼神交流时,她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或者轻笑,或者很快收敛起目光。
其实廖凡并不是有意初二来拜年,而是他每年初一都要轮班,只有初二才能从部队回家,在家最多呆上三天,又要回部队。
每年几乎都是这样,如果赶上他有任务,过年也不能回家。
这些年下来,权初若早就习惯,所以每年的大年初二,她是必须回家的。因为想要见他一面很难,每年当中也就那么几天,只要有机会,她都会格外珍惜。
可如今,她敛眉,心底的滋味复杂。
权正岩拿出珍藏的五粮液,兴高采烈的开瓶,“景亨,喝这个行吗?”
女婿平时不怎么喝酒,权正岩特别关心的问了句。
“我来倒吧。”陆景亨微微一笑,接过岳父手里的酒瓶,起身给大家倒酒。
今年高兴,老太太也举起杯,示意陆景亨给满上。
“半杯吧。”陆景亨轻笑,语气格外温柔:“这酒放的日子长,容易上头。”
权老太太在家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多大的事情,多小的事情,都没人敢跟她讨价还价。平时权家这对姐弟纵然受宠,可也没少挨老太太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