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问题。”
宋雯连连摆手,暗自心惊。她挑眉看向窗外,心想今天的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您要什么牌子的?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宋雯问,语气含着小心。
想起早上陆景亨选的那条领带,权初若把牌子写下来递给她,道:“颜色和款式要今年最新款。”她拿出钱包,抽出一打钱。
陆景亨惯用的牌子,价位都不低,至少五位数。
宋雯点头记下,拿着钱去跑腿。律师楼距离商业街不远,她打车去打车回,前后不过只用了四十分钟。
把领带送进去,宋雯笑着退出来。随后的整个上午,她透过百叶窗偷偷往里面瞄,只看到权初若手里摆弄着领带,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正在学习打领带的方法。
噗——
宋雯捂着嘴,低头偷笑。原来啊,她家冷傲超然的权姐,也有这么可爱的行为!
临近中午,权初若接到家里的电话,范培仪的语气很不好,她心里一沉,忙的拿起车钥匙回家。
车子开进大院,权初若推开车门下来,脑袋里还在寻思打领带的步骤。她已经练习整个上午,虽然还不算很熟练,但勉强会了。
庭院里玉兰花都冒出花骨朵,权初若脚步微顿,嘴角染上几许笑意。今年的春天来的很早,竟连这么娇气的花木都早早绽放。
眼前蓦然出现陆景亨生气的脸,她勾起唇,眼底的神情温柔。好吧,今晚回家给他一个惊喜,让他看看自己苦练一上午的成果!
“妈。”权初若换了鞋走进客厅,家里空荡荡的。范培仪坐在沙发里,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她心里一惊,忙的坐到她身边。
“妈,出了什么事情?”权初若握紧母亲的手,她的掌心很冷。奶奶没在家,也许是被范培仪刻意支开。
“初若啊……”范培仪攥紧女儿的手,声音发颤:“楚乔,楚乔她……也许不能生孩子。”
权初若怔住,心尖一阵颤抖,“妈,你胡说什么呢!”
“妈没胡说。”范培仪咬着唇,把楚乔的化验单拿出来给她看,“她去检查的,医生说不容易受孕,即使有了孩子也会流掉。”
“……”权初若张了张嘴,有些失声。她看不太懂化验单上的专业术语,秀气的眉头紧皱。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说怎么办?”范培仪哽咽起来,“咱们家只有阿拓一个,全家人都指望他呢,如果楚乔真的生不出孩子,让你弟弟怎么办?”
“先别急。”权初若揽住母亲的肩膀,心底一片混乱。她打官司也遇见过类似的事情,因为女方不能生育,丈夫无情的提出离婚。可此时此刻,这种桥段发生在自己家里,她很难接受!
“我的儿子好可怜。”范培仪流着泪,哭诉道:“初若啊,妈妈只有阿拓一个儿子,我绝对不能看着他无后,几十年后一个人孤零零的。”
“不会的,不会的。”权初若红唇紧抿,一个劲的安慰母亲。
这样一闹,权初若午饭也没吃几口,她心情沉重的离开家,开车出了大院后,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里。
想去看看楚乔,可此时见到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权晏拓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答应过要保密,暂时不让弟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