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一边敞开心扉去感受那来自四面八方的排斥之力，一边感受到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惊悚感。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充斥着这条无边无际的虚空古路上才有的能量

太虚之力！

刚开始的时候，夜羽还会经常睁开眸子去推演他自己的法与道跟太虚之力的本质有什么区别。后来他索性停止了体内所有玄法的运转，全身心的投入到虚空古路之中。

俗话说得好，要想得知某样东西的本质是什么的话，最实在的办法就是融入到那样东西的世界里，唯有与它们呼吸一致，步伐一致时，才有办法一窥其本质。

如今的夜羽差不多就是这种状态，他仿若又回到了身为叶琊游历天下时的岁月。

那个时候，他行走在神州大地的土地上，用心去体悟神州大地的芬芳，那个时候，他历时数十载才走遍整个神州大地，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懂得了什么是人生，什么又叫做人生。

“老大，灵界已经到了。不过你应该也听不到了吧？真想不到你真的要在现在这个境界去领悟太虚之力，要知道昔年那位也是在进入准帝领悟后才敢来感悟这太虚之力啊。”

幽暗的虚空古路上，夜黑瞥了眼在他背上浑然忘我的夜羽自顾自的说着。曾经他对夜羽以那种下流的手段让他臣服的时候，他的的确确心不甘情不愿，可是随着了解与接触，他开始慢慢的接受了夜黑这个身份以及夜羽这个主人，但他不想称夜羽为主人，索性他就跟王八和老驴一样叫夜羽老大。

“哎，谈何容易啊，我只不过是想尝试一下罢了。看来还是为时尚早，没想到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我的体内才出现一丝太虚之力。”

当夜羽听到夜黑的话语时，他就已然睁开了眸子，其实他早就苏醒了，只是在享受那一丝太虚之力，就像他在化凡时曾经见到一个人中了五百万时，手里紧紧握着那张中奖彩票是一样的心情。

“真的假的？您真的炼化了一丝太虚之力了？要知道那可是太虚之力啊。可以说是诸天万道的鼻祖也不为过，这种力量又怎能跟其他的法共存的？”

夜黑听完夜羽的话语时，顿时激动的上下倒腾了起来，他睁大了他那双堪比日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夜羽，仿若要把夜羽给吞下肚似的。

“这件事三言两语也没办法解释，我的确是炼化了一丝太虚之力。话虽如此，可这一丝太虚之力根本不听我的号令，它如今占据了我的一条经脉，好像那里已经成为了禁区。”

夜羽自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能够明确的感觉到太虚之力的存在，却无法调用，就好像那一丝太虚之力有自己的意识似的，它好像在观察他，仿若在说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个使用它的资格。

“听不懂，那个老大，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啊。你那个天狼界让我很不舒服，说到底这里才是我的家啊。”

夜黑面露期待的看着夜羽说出了他的要求，其实他可以提前五年就找到灵界的坐标的，可他为了多呼吸这里的气味，才会拖延了行程。

“可以是可以，但你只能在这里休息。灵界之事了结之后，说不定我还要走这条路前往仙界。”

最终夜羽独自一人踏进了通往灵界的漩涡之门里，他明白夜黑心中的无奈。而且他目前也用不到夜黑的力量，与其绑在他身边，倒不如让其无拘无束的待在虚空古路来的自在一些。

“弟弟，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