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罗达的恳求好像被听到了一样,谷余欢的手并没有碰触他的头颅,而是深入了他身后的老松中,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块红色的晶体。
然后谷余欢将那块红色晶体放到掌中悬着的残剑上,残剑旋转起来,不消一会那红色的晶体便融入剑中,而那把剑的剑柄也完整了。
随着那红色晶体融入到残剑中,诀剑崖周围的剑气突然消散了,一时间只觉得风停了,那抖擞了数万年的松针也跟着停了下来,老松好像一下子定格在那里。见到剑气消散,围在诀剑崖外围的人们也陆续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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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要和我打么?”
待残剑融合完成,谷余欢向摩罗达问道。
“不,不打了。”
摩罗达见此一问,慌忙答道,然后找了一个空隙,落荒而逃。
“不打了!不打了!”
人群中的那个疯子继续手舞足蹈的喊道。
“那你们还要和我打吗?”
待摩罗达遁逃,谷余欢又转过身来,向着无双谷中的剑者们问道。
三十几个顶尖的剑者,无人上前,亦无人答话,原本呼啸的崖顶,此时只剩下那个疯子喊着“不打了!”的声音。
谷余欢目光平静的与他们对视了一会之后,回过身,在那颗老松上,用手指划了一笔。
那老松上的树干上留着数不清的剑痕,大部分是那常年萦绕在崖顶的剑气所为,小部分是在诀剑崖上领悟剑诀之后试招所留,还有一些是被来此决斗的人误伤所致。但这无数的剑痕,此时却都被谷余欢的这一道指痕所破解。
那三十几个剑客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一指的玄妙,各个都瞪大了眼睛,这一指不正是他们痴尽一生所求。
等到谷余欢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一个人将自己手中的剑抛去崖下,其余的人也纷纷如此,在与他们的剑做了诀别之后,一同向着谷余欢行了一个剑手礼。
“不打了!不打了!”一群人中,只有那个疯子还在喊着,并来到谷余欢面前蹦了两下。
谷余欢看到那人的面孔,不禁觉得面熟,仔细回想,才发现此人竟是当年在涿泉湖上被摩罗达抓走的血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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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谷余欢见到血戈,便想起黎卿,不过按照黎卿当时所说,血戈和血鏖应该早就被那血渊老祖所留下来的腐血所侵蚀,不应该会活到现在。
“这两个人当时被抓回来时,不出五年,便开始全身腐烂,终日疼痛难耐。本来想给他们一个痛快,却不想突然有了好转。又过了十年,两人不知为何变得兴奋起来,一开始到没觉得怎么,可又过了几年,两人兴奋的不得了,直到那个叫血鏖的竟然狂笑而死,而这个血戈也成了疯子。”人群中走出一人向谷余欢解释道。
谷余欢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血戈一眼,从诀剑崖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