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主就很高兴的过来了:“要不要包起来?”
趁着她开□□的同时,顾窈就问了一句:“老板,你为什么说刚刚那人是在拐卖妇女?”
那店主心情不错,就随口说道:“那不是明摆着吗?本地人都知道,这地方乱的很,常常有外地的女孩儿过来失踪的,都不是拐到村里给人做媳妇去了?”
“那你认识刚才那男人吗?”顾窈又问。
那店主就有些警惕:“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不过就是瞎猜,说不定还真是人家老婆呢!”
顾窈就没再说什么,出来和苏烈上车,他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就俯身过来替她把新买的围巾戴上了,又叮嘱一句:“自己在医院小心些,我下午过来接你。”
“好。”她点点头,身上穿着新买的衣服,就不怎么感觉冷了,暖乎乎的,小巧的脸颊低头在围巾的毛毛上蹭了一下,又说:“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一声。”
进医院之后,张清雅看见她,就跑了过来,脸上笑嘻嘻的,看起来精神不错:“顾医生,你猜我昨晚在哪儿睡的?”
“旅店?”顾窈摘了围巾,随口说了一句。
“是旅店,而且环境不错,还是个大套房,就我一个人住!”张清雅难掩兴奋:“比那个破宿舍可强多了,顾医生,你那个朋友的面子真大,人家服务生都说了,那里昨天晚上可是满客,特地给我腾出的房间呢!”
“嗯,那你就安心住吧。”顾窈点点头,淡淡说道。
张清雅就继续追问:“是男朋友吧?我那天从水房窗户往下看了一眼,个子很高,身材也很棒,你男朋友很帅啊。”
顾窈就点点头,很不谦虚的承认了:“是很帅。”
又想起什么,对她说道:“你去问问昨天脑出血的那个病人家属,他儿子结婚了吗?”
“好吧。”张清雅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还是乖乖的去了,一会儿,跑回来汇报:“没有的,他妈不在,是他大姐回复的,说弟弟还没有结婚,家里还在给他攒彩礼的钱。”
顾窈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抽空打开电脑查了查网上有关于失踪女孩儿的信息,看看是不是有家属在寻找,翻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与那个女孩儿相似的人。
这时苏烈的电话也打了进来,直接告诉她:“车牌是套牌的,不是原主人,警方那边具体也没办法深查,因为证据不充足,事情发生的地段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临街的店们也不肯承认曾经有看到过。”
“是怕报复吧?”顾窈叹了口气,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所以这个事情就此搁置下来了吗?但记起那女孩儿无助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堵,有心想问清楚那周胜的住址,然后过去看看,想一想,还是不怎么现实。
去了要怎么说?证据都没有,还容易打草惊蛇。
正郁闷着呢,接到了顾时笙的微信,还是一张自拍,这孩子可怜兮兮的皱着眉头,背景是一架钢琴,后面附了留言:被抓回来了,手弹的要抽筋。
“该。”顾窈还是这一个字的回复。
顾时笙是当天晚上在酒吧被带回去的,都没来得及跟伊寻打个招呼,坐上车之后,他还是气呼呼的,结果一到家,整个人的气焰就消失了,蔫头耷拉脑。
母亲秦曼风就坐在客厅款大的沙发上,面沉似水,好像是从外面应酬刚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灯光下大红唇和黑色裙裤高跟鞋的打扮,更显出了威严的女强人气场。
“妈。”顾时笙只低头叫了一声,就急忙想往楼上溜。
“站住。”母亲只淡淡的一句话,他就怂怂的停住了脚步。
“去哪儿了,这些天?”
“小旅馆待着,打游戏。”
“只是这样吗?”
“嗯。”
母子二人一问一答,就跟审犯人似的。
秦曼风厉害就厉害在,她和一些爱动手的家长不同,管教孩子的时候,从小到大都没有体罚过,但她的惩罚比打骂更重,她会用你最在意的东西进行威胁,并且说到做到。
“你房间的电脑我帮你拆了,家里的wifi密码改掉了,你这段时间就在家好好反省,学校那边也给你请了假。”语气淡淡的,她下了最后通牒。
顾时笙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顶多多买一些流量罢了,但他手头的钱也不多了,总体来说,上网这方面受了很大的限制。
就听母亲又说:“今天晚上别睡了,把之前落下来的钢琴练习都补上,另外,我听到一些传闻,说你在外面和些不三不四的女的在一起,这些我不想追究,但也禁止你再联系。”
她这一句却把顾时笙给激火了,返回身,瞪着眼睛问:“谁是不三不四的女的,你说清楚?”
“你说呢?”母亲的脸色更不好了。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给吵了起来,最后还是顾时笙败下阵来,气呼呼的上楼,到底还是不敢违抗母亲,去琴房坐下了。
手机忽然有电话打进来,他不耐烦的接起来:“谁啊?”
“是我。”那头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伊寻姐姐?”顾时笙这才提起些兴趣。
“嗯,你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伊寻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明显是着急的。
顾时笙啧了一声:“算了,我又不怪你,不要再装了。”
“你说什么?”那头停了一下,奇怪道。
顾时笙胡乱的按了一下琴键,声音压低了些:“我知道是你告密的啦,现在我妈妈把我抓回来了,你是不是很轻松啊,没人在你家蹭吃蹭喝。”
他说这些的时候,也不算太恼,要是对面的人换了另外一个,可一定没有这个待遇了,他肯定会破口大骂。
但对于伊寻,她就算做再过分的事儿,他都不会生气,没办法,这就叫差别待遇。
谁知道说完这话之后,对面的伊寻却没有再说话,过一会儿径自压了电话。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