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地跟在她的身后,脚步踉跄虚浮。但压在她的颈边的脸上,唇却微微上扬着。
妆成等人在望风亭里发觉了娘娘负着陛下的身影,可算是有惊无险,个个大喜过望,忙疾走奔来,几名甲兵帮助岳弯弯将元聿负住,令岳弯弯腾出手,一行人往观中而去。
回了太清观,妆成早已体贴地让人备好了水,但陛下饮醉了,这里只有男人能伺候他,但皇后下榻的地方,不能有男子出入,至于女人——
岳弯弯环顾周遭,莺莺燕燕,夭桃艳李,各有千秋,顿时嘴唇嘟起:“都出去!”
宫人们偷偷发笑,每一个敢违背皇后的意思,一个个全走了,体贴地替皇后掩上了门,南北散去,甚至不再守夜当值。
岳弯弯等人走了,才松了口气。
她们要笑话那就笑话,她的男人偏不给人瞧,男人女人都不行!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元聿送到了浴桶里,扒了他的裳,替他将湿漉漉的漆发解开,长发一绺绺探入水中,皂荚藻豆被搓开,敷用在他的胸前背后。
他平滑的肌理,无一丝赘肉,比女子还要白皙细嫩,实在是……完美到过分。岳弯弯一边妒恨着,一边又有点眼馋。
男人始终闭目。
她停在他的身边,眼珠狡黠转动,食指靠在浴桶边沿,轻轻地敲了几下,末了,还是没能忍住,张口在他的俊脸上咬了轻轻一口。
唔,弹弹的,滑滑的,口感太好了。
亲完了,岳弯弯也实在有点累了,想着让他一个人在浴桶里待会儿,她先去看看女儿,稍后再回来。
谁知才转身走开一步,从身后突然伸出来一条臂膀,岳弯弯张口便呼,朝后一个趔趄,仰身被他拖进了浴桶里,水花四溅。
夏日的衫子虽薄,但湿透了贴在身上也不舒服,岳弯弯又气又怒,知道他装醉了,红唇轻扬,骂他:“你这个混蛋!居然骗我!”
方才一路上都装的?白白害她照顾了他这么久!
热雾蒸腾间,元聿修长的眉梢沾染了粒粒水珠,浮出别样的温润,似氤氲水汽拂过春日初晨的翠竹新叶,连那片似海般幽邃深远的眸,也仿佛被雨露冲刷尽了冷气。
他在看着她,瞬也不瞬,起初被她数落得有几分赧然,但渐渐地,听不得那些骂他的话了,捧住她脸就朝她柔软的芳唇吻了下来。
岳弯弯无力挣扎,被他压在浴桶边缘,吻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手臂还抓着他的两侧臂肉,牢牢不放。
“你说朕是什么?”
元聿声音粗嘎,唇抵在她的颊边,低低地威胁。
岳弯弯哼了一声,试图推开他,自己爬出去,他从后固住她不放。
挣扎两下,你来我往,可怜岳弯弯的几身薄若蝉翼的丝绸衣裳,大多被扔出了桶外,剩下的,也被陛下的大掌无情地撕碎了。
一瞬间的紧绷之后,她便只剩下了哼唧声。
“唤朕什么?”
“呜呜……聿哥哥……呜呜……”
“还敢么?”
“不敢了呜呜……”
元聿倒也没欺负她太狠,将皇后尝了几口,便抱起她,放她回去了。
岳弯弯的眼睛还黏着湿润的水露,他坐她身旁,见了实在可怜,又好笑,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她一口,柔声道:“累了么?”
岳弯弯哼了一声,本打算不理他的。不过很快又想到他方才醉酒时的样子,笑了起来。
继而,两条春笋儿似的柔臂,又牢牢圈住了他不放。
“聿哥哥。”
元聿微讶。
岳弯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又摇了摇头,将要说的话吞了进去,只对着他笑。
好喜欢、好喜欢呀!
元聿沉暗了眸色,“这是还要?”
她知道这三个字该什么时候说,几乎也从不在那之外的时候如此唤他。
岳弯弯想了想,知他还不够,而自己也还精力充沛,于是配合地点了下头。
元聿失笑捏她肉脸:“馋猫!”
又野又浪!
便朝她的唇吻了下来。
岳弯弯仰起头,婉转应承。
脑袋晕晕的,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个念头劈进了脑中……元聿他刚才说她是什么?
他已经不再害怕了吗?
不过这种不应该于此时存在的念头,很快被她抛到了一边,她开始专心地回应起元聿的吻。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她千万个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wuli弯弯简直深得浓浓真传,男人就这德行,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