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尝一尝各科书本的味道,看看哪本比较好吃?不过我觉得你一定,最喜欢生物课本,你可是乔女士的舔狗。”
季念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牵起嘴角:“那看来你是陈老师的舔狗,连物理卷子都已经被你吃光了。”
“……”
“你怎么知道我物理卷子不见了?”苏纯淳将不听话的碎发撩到耳后,悻悻地嘟起小嘴,想到上周季念在陈老师办公室的所作所为,语气笃定:“肯定是你不想让我做题,把我的卷子藏起来了,我才年级两百而已,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而且……我也没想和你抢年级第二的位置。”苏纯淳可怜兮兮地开始卖惨。
眼底的她小小的一团,蜷缩着身体半蹲着着像一块软软的棉花糖。季念顺着她的方向,迈了两步,扯开边上碍事的座椅,慢悠悠地也蹲了下去。
目光与其平视,近在咫尺的气息洋洋洒洒地落在她身上,轻笑了声,“可我之前听你叫我‘季老十’,不就是想抢年级第二的位子吗?”
“……”
她只是想过个嘴瘾而已。
不想在季念面前认输,苏纯淳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对啊,我是看你占着年级第二的茅坑不拉屎,才想把你挤下去的,总之……你好自为之,别过了几天有屎,却没茅坑给你拉。”
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在暖煦阳光底下,显得格外好看,像是潋滟着五彩的光一般。季念眼神涣散,不疾不徐地从自己抽屉里取过了一张物理卷,夹在修长手指之间晃了晃,递到她眼前:“那你继续蹲着,好好拉。”
望着眼前洁白物理卷,苏纯淳的大脑空白了,她刚在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想不到季念还真把她的卷子藏起来了?
她不过就是个年级两百的无名小卒而已,竟然也会被季念划入嫉妒的对象?
男人果然是善妒。
把卷子大力地扯了过来,还没等她气势汹汹地把季念骂一顿,头顶就有话落了下来,“苏纯淳,你蹲着里干什么?”
叶润绩的语气十分生硬,情绪不悦。他在门口等了这么久,这人却慢悠悠地聊天?还是和季念?
眉头紧紧皱起,叶润绩俯身下去直接把她拽了起来,语气责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蹲坑呢。”
被猛地拉起来,苏纯淳站得有些不太稳,眼前忽明忽暗:“你力气这么大,是因为在厕所里吃多了吗?”
叶润绩白了她一眼,冷冰冰地看着她:“我再给你五十九秒,要是你没好,我就走了。”
视野渐渐清晰,苏纯淳转头过去,看见季念也已经站了起来,暗自撇了撇嘴,将卷子塞进书包里,愤愤不平:“我不会原谅你这么做的。”
季念轻笑了声,视线从叶润绩身上转回来,极为不屑地道:“你的原谅,可以用来干嘛?”
“……”
欠揍的语气惹得她全身像被点了火,但碍于叶润绩还在等她,也只是干瞪了季念一眼,书包拉链一合,赶忙拉上叶润绩出去了。
苏纯淳闷闷不乐地出声,步子飞快:“你真扣门,就不能多给一秒吗?”
“多给你一秒干什么?” 叶润绩不屑地扬眉,“谈恋爱么?”
“……”
“你是不是眼睛坏了,你他妈从哪里看出来我对他有意思的?”她压着股火,想到季念的种种恶行,气不打一处来。
又是蟑螂,又是藏试卷,难道她看起来真这么好欺负?
“我没用眼睛。”叶润绩迈着大步走下楼梯,“满屋子恋爱的酸臭味,谁闻不出来?”
“……”
“那是季念的屁臭。”苏纯淳颇为严肃地看向他,语气一本正经。
叶润绩眯眼,回想了一下刚才教室里的那一幕,嗤笑一声:“那你刚才蹲着,是在闻他的屁?”
“……”
两人并肩着走下楼,此时苏纯淳已经放开了他的手,可脑袋中还是一条神经被吊着,她被季念气得有些窝火,
她一边注意着脚下的阶梯,一边控诉着季念的恶行,好让叶润绩和她一样,对季念感到厌恶,从而达到努力学习,成功进击全段第二的目的。
听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叶润绩头痛地捏了捏眉心,打断她的话,“你不会是因爱生恨把?”
“……”
“我对他只有恨。”苏纯淳情绪隐忍地盯着他,眼底的火像被卷在旋涡之中一般起伏着,“你知道我什么能理解季念偷我卷子吗?因为我知道他实际上想偷走的是陈老头的心,他想把陈老头占为己有。”
“……”叶润绩无言。
苏纯淳自顾自继续道:“再跟你说个秘密,这家伙还对乔女士有想法,绝对的男女通吃。”
叶润绩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放缓步子,落在了她身后。
“你怎么走这么慢?”苏纯淳察觉到他的异样,回首去拉他。
叶润绩扶额,哀叹了口气,“我在装作不认你。”
两人距离不大,苏纯淳听见他低语了这么一句,咧嘴笑了笑,“是觉得自己身份不够尊贵,不配与我同行?”
“……”
金灿灿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侧,下颌线收紧又舒展开来,“是。”
“我不配与偷屁贼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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