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2)

他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寻找突破口,那么这次的绑人过去,在郑之南看来就是一个突破口,面对费毓的一个突破口。

等到了小说里出镜率最高的废弃仓库后,郑之南怎么都没想到绑他来的人会是苏燕丰。

ok,他现在可以肯定,苏燕丰这个角色是个反派了,大反派称不上,但最起码是个让人比较心烦的那种反派,没准还暗恋费毓。

这种情况下,面对郑之南的苏燕丰并没有什么儒雅和煦的笑容,表情冷冷的,手里夹着一根烟,说实话,郑之南觉得这样气势外露的苏燕丰看起来比之前伪装和煦的家伙看着顺眼多了,大概是因为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看到郑之南一脸平静的看过来,苏燕丰微微诧异的挑了挑眉,佩服地对他说:“没想到就算以这么狼狈的形象出现,也没惊到我们多才多艺的郑教练。”

郑之南被绑在椅子上,他的头顶有一盏吊灯,很亮,旁边有两个守着他的打手。

虽然外面黑咕隆咚,里面的各位都凶神恶煞,对面的人也不怀好意,但郑之南是真没害怕,因为他觉得这事儿出现的很正常,不管如何估计都会来这么一出,还是那句话,一个故事,有起有伏才吸引人,之前都是走剧情,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爆发点。

已经完全掌握了一篇故事节奏的郑之南非常从容且淡定的笑了笑。

郑之南的这一抹笑容让苏燕丰觉得非常的刺眼,这让他更加坚定郑之南是个步步为营,充满心机的人,一般人哪里有这份镇定?这绝不是一般人。

苏燕丰让其他人出去,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然后接着道:“你不疑惑为什么我让人把你带到这么一个地方吗?还是你已经猜出来你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意有所指。

郑之南知道苏燕丰怎么想他的,但是他觉得,他的反应应该更符合原主才有意思,不然一脸的“尽在掌握”真的很气人……

郑之南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反应在苏燕丰看来完全就是对他的挑衅。

苏燕丰把烟扔到地上,踩灭后说:“你接近费毓想做什么?”他一想到这个人偷了费毓的精子去制造出了一个有费毓血缘的孩子出来,就觉得恶心。

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是真的令人作呕,又毒又狠。

“我对他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苏燕丰有一种,虽然郑之南是被绑住的那一个,可他姿态闲适的就像是坐在一起和他喝茶一般自在。

他震惊于对方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定力,也更加确信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出自这个青年的手,他太镇定了。

苏燕丰原以为他会忏悔,会害怕,会惶恐不安,但此时此刻,苏燕丰再一次刷新了对郑之南的认识。

苏燕丰走到郑之南的面前,一拳打在郑之南的肚子上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郑之南吃疼之下也不免闷哼出声,苏燕丰这一拳头可没有留情,是真的疼到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但郑之南在缓过来后,甩了甩脸上因为剧痛而渗出的汗水,要笑不笑地说:“哦,是吗?我还以为你喜欢他?看来是我想多了。”

苏燕丰几乎被郑之南这语气这姿态气的面部扭曲,他没想到自己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会被郑之南一眼看穿。

其实郑之南只是在推测过后瞎猜的,至于苏燕丰喜不喜欢,他还真不知道,但现在,看苏燕丰的表情,他知道……他猜对了。

苏燕丰喜欢费毓。

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但大概费毓和这个苏燕丰都知道了维维是费毓的。

苏燕丰怕他抢走费毓吧?

忍不住过来借此事教训他。

苏燕丰被郑之南气笑,他告诉自己不要被郑之南扰乱了心智,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靠近郑之南的耳侧,轻轻道:“你没机会了,他已经知道你做的事情,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郑之南眨眨眼睛看向已经抽身离开,退后一步,仿佛他是什么细菌一样的苏燕丰,勾唇浮起一个邪邪的笑容说:“怎么办,我觉得我还有机会。”这个机会可是你主动送给我的啊,毕竟在你们眼里,富有心机手段的我,并不是真的恶毒阴狠,我的机会就是误会解除的时候。

苏燕丰露出个嘲讽的笑容说:“异想天开。”

郑之南说完那句话后闭上眼睛没再看苏燕丰。

但苏燕丰却没有放过郑之南,他的心被郑之南说的话弄得非常浮躁,他从未如此暴躁,仿佛胸中有一团火被人浇了汽油,越烧越旺,也就是在此时他看到郑之南的右手,想起来他用这手拉小提琴,打游戏。

他一定很珍视这双手吧,不用全部都坏掉,只坏掉一个的话,应该也会很痛苦。

对,痛苦,他要他无法再镇定,再嚣张,他要他痛苦,露出崩溃绝望的神情。

郑之南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苏燕丰露出诡异笑容的样子。

他要做什么?

第46章

“啊——”随着咔嚓一声, 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让郑之南险些昏厥过去。

其实一开始,苏燕丰只是想打一顿郑之南, 警告他一番,等看到郑之南的手臂以一个扭曲的弧度呈现在他的面前时, 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他知道, 自己这么做已经超出了教训他一顿的程度。

可看他一脸痛苦的趴伏在地上,因为疼而凝聚了满脸的汗,他终于觉得痛快了一些,刚刚他是真的被郑之南成竹在胸的样子给气到了,然后便如着魔了一般想要狠狠收拾他一顿。

他怎么敢这么张狂?

他这么张狂无畏, 一定不是平白无故的,清醒过来的苏燕丰忽然有些没着没落的惶恐, 可是他觉得自己的惶恐很可笑。

郑之南才是那个该不安该惶恐的人才对,别说打断他一只手, 就算是打断腿他都没有什么好畏惧的,毕竟, 他是真的干了恶事, 这个恶心的人, 是他所见过最恶心的存在。

苏燕丰擦了擦手,转过身风轻云淡的对一旁的人说了一句:“送他去医院, 让医生好好给他接接骨。”语气里还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只是苏燕丰话音刚落, 就听到那个刚刚还一脸痛苦的人咬牙发狠道:“苏燕丰, 你今天没弄死我, 下次我叫你生不如死。”

苏燕丰瞬间觉得一股凉意从脊骨窜上来, 炸得他头皮发麻,这个人怎么到了如此狼狈无助的地步还敢对他放狠话?

他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为何如此笃定有一天能踩在他头上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