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一起,明喻开始下套。
“一般也没事儿啊,我们都很一般。”
“好吧,那就打两局。”
“刚刚我看到外公和舅舅还在比谁的差点少,我们来个简单的,不来标准版的,也不用新新贝利亚的计算方式,直接看谁能用最少的次数就把球挥进洞,一人挥球五次,去掉一个最高的分数,再去掉一个最低的分数,得出三个进洞的平均分,你看怎么样?这样的话,对你也公平点。”
这完全就是娱乐局自己搞出来的赛制,如果真按照标准赛制,耗时太久了,郑之南也不想陪他们耗那么久,欣然应允。
不过答应的同时,郑之南摆摆手说:“不用那么复杂,直接一人三次机会,谁打进洞的次数最少谁赢。”什么最高分什么最低分完全不需要。
郑之南说的这个三次不是说一次挥一杆,而是一次看你挥了几杆才进洞算一局。
明喻和郎然都能看出来郑之南想节省时间,速战速决,他们把他这种心态定义为,不会玩,所以想早点结束,只是不好意思拒绝他们才陪着他们玩。
就在郑之南假装看不出来明喻准备下套时说:“那我们开始吧?”他们说比赛玩法的时候,已经离荣知渊比较远了,正在往开球区走。
明喻说:“别急啊,要是光打也挺没意思的,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什么赌。”郑之南假装谨慎的神情看向明喻。
明喻给郑之南一个“放轻松”的神情说:“其实赌注都是为了打的更有劲头才设立的,这样吧,你输了,我和郎然就挑个时间去哥哥家做客,你要亲自给我们烧菜煮汤,可以吗?”
郑之南用一副,果然赌注不大的样子点点头,然后对明喻说:“那你们输了呢?”
“我们输了,你说?”
“你们输了就今晚给我和你哥做夜宵吧。”今晚郑之南和荣知渊会住在这里一晚,第二天才回去,语气轻松平常。
让他们做夜宵是以牙还牙,还想让他亲自伺候他们,美得你们,你们做夜宵我吃不吃是一回事,反正你们得给我做。
明喻答应的很爽快,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会输。
然而现实是打脸的。
郑之南三局,除了第一局为了做个反转的效果,打了三次才进洞,后面两局都是很精准的一杆进洞,而明喻和郎然呢。
明喻三局,每一局都用了三次才进洞,而郎然好一点,第一局打了两次进洞,后面一局用了一次,第三局最差劲,用了三次。
胜负显而易见。
郑之南打完还谦虚的笑着说:“没想到我会赢,其实我技术很一般的,今天真是运气好,那晚上的夜宵就拜托两位弟弟了,我和你哥会在一楼等着你们做好夜宵,吃完再上楼休息的,绝不会辜负你们的心意。”
这话说的,虽然不嚣张不跋扈,甚至连傲慢都说不上,可总感觉笑里隐含嘲讽。
明喻脸上看似平静,心里已经呕死了。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郑之南这个不经常打高尔夫的人会打的这么厉害,可看他的神情又似乎是真的运气好罢了,每次开始打之前都还特别不安和紧张,不像是装得。
明喻还半信半疑,郎然就完全不相信郑之南是靠运气,高尔夫可不是靠运气就能做到他那种一杆进洞,还两局都是,高尔夫的技巧性可没那么简单就能练成。
等郑之南转身离开去找荣知渊的时候,郎然对明喻说:“他肯定练过高尔夫。”
明喻一口否决说:“他那家庭怎么可能天天接触高尔夫,不可能练过,工作后陪客户打倒可以理解,可他根本没上几天班就和我哥结婚了,哪里有客户需要他陪着打。”
本来郎然还觉得郑之南是装的,但明喻斩钉截铁的说郑之南没这么机会,搞得他也觉得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没准有些人就是有天赋,再加上运气,就好比对方有运气靠着家里的关系和荣知渊结婚,而他却没有这份运气。
明喻看着郑之南越来越小的背影对郎然说:“咱们不会真的要给他做夜宵吧?”完全没想到要输的明喻特别接受不了自己输了的事实。
郎然则看得很开,他说:“就当是给你哥做夜宵,他只是顺带。”也算是给他创造机会了。
只是两人想的挺好的,但郑之南没给郎然和明喻这个机会。
为了让他们亲手做,郑之南和荣知渊特意坐在了客厅,假装等他们做夜宵。
但是在他们做的途中就回卧室了,让佣人对两人带一句话。
“郑先生和荣先生下午玩的太久,有些累,坚持不住上楼休息了,说夜宵你们自己吃,心意领了,辛苦你们了。”
这顿夜宵,完全是郎然亲手做的,没有让佣人帮一点忙,就是想着荣知渊能吃到他做的夜宵,结果,和明喻在厨房准备了那么久,对方轻飘飘的说太累了就回了卧室休息。
别提有多打击人,多让郎然沮丧了。
等佣人回了厨房收拾东西的时候,明喻愤愤然对郎然说:“他肯定是故意的!”
郎然说:“或许是你哥真的累了,算了,我们自己吃吧。”虽然他一点胃口都没有,特别是想到两人已经躺在了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心里更不是滋味。
郑之南其实根本没和荣知渊说打赌的事儿,郎然和明喻做夜宵的时候,郑之南就找了个借口和荣知渊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确定两人在热火朝天做夜宵后就主动拉着荣知渊的手说回楼上吧。
“我困了,想睡觉。”
等和佣人交代了一句后,到了卧室才轻描淡写的和荣知渊说了一句:“他们跟我比赛的时候打赌输了,说是要做夜宵给我吃,不过我太困了,不想吃,咱们洗洗睡吧。”
当时郑之南和明喻他们打完回来的时候,表情淡淡的,他还以为输了,所以就没问,还手把手教郑之南打。
这会儿他忽然说他赢了,还有赌注,怎么不叫荣知渊刮目相看。
“你赢了?”
郑之南闻言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运气好罢了,他们玩的比较简单,说是照顾我。”言语感动,就像真的被明喻给感动了似的。
荣知渊冲郑之南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但他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他越发觉得郑之南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存在,或许他有一套自己躲避麻烦的处世之道?但是不想招惹过多的麻烦,才一直适当的表现出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