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傻,就会行动起来。
郑之南这样想,作为皇帝的那位又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呢?
其实他10月份就有耳闻,但当时动静还不大,他没有在意,然后11月份有人把制作成熟的三种纸张摆在他的面前时,他才真正的认识到,这造纸术,竟然真的有了新的改良,而这些纸也并不输同品种的纸,价格却比同品种的纸要便宜。
还有那个叫“卫生纸”的最低档品种,摸起来柔软,听说是厕纸。
而且价格低廉的和厕纸一般。
这种造纸术值得推广,值得各个造纸厂学习,当成本降低,价格降低,百姓也可早日享受到这种纸张。
只是皇帝想要把这个年过完再招人进宫,因此这个年,郑之南过得还算平静,这次依旧是和顾家一起过。
本来以为凌崇过年期间是绝对不会有时间回来的,但初二的晚上,这家伙就夜袭了他的炕,竟然都不知道他上次走的时候又把那把钥匙带走了。
为此郑之南还结结实实的踢打了夜袭热炕头的凌崇,被凌崇按住才发现是这个家伙……
后来发生了什么,从翌日郑之南红肿的唇,还有走路扶着的腰就能看出来。
大过年,很是激烈。
在床上,凌崇把宫里可能年后会差人过来请他入宫。
郑之南闻言假装惊讶地看向凌崇说:“为什么?”
凌崇捏了捏郑之南的脸说:“别跟我装,你知道为什么。”他可没有忘记鬼精灵一样的郑之南,他这么聪明,怎会不知道他这个造纸厂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其实宫里出面也好,不然以后其他造纸厂得恨上这家伙了。
有那心眼坏的,故意搞事情也不是没可能。
但如果宫里那位插手了,对之南其实是一种好事,所以他知道风声后就特意回来一趟,想嘱咐一下他,让他好好想清楚到时候入宫要如何应对。
第258章
凌崇回去后,元宵的第二天又来了一趟, 自从两人确认了关系, 也做了亲密的事情后,好感度直接飙升到了90多, 因此凌崇也越发的黏着郑之南, 时不时就要跑回来几天, 这次元宵第二天回来, 凌崇窝在郑家村四五天, 吃个“酒足饭饱”才回京, 随后当郑之南把年后的第一批货结清后,宣他进宫的宫人便来了郑家村。
在宣旨之前, 太监们将什么都收拾摆放好,这才让郑之南接旨。
好在郑家村离京城并不算远, 当天将这些公公太监们安顿好, 翌日大家才一起离开, 离开时,村子里所有人都放下手头上的事儿赶来围观,满面笑容的看着郑之南与一众太监离开, 有的人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当然, 也嫉妒者亦有之。
郑之南被宣进宫这事儿, 自他走后, 郑家村可热闹了, 这十里八村有认识郑家村的人, 都一窝蜂跑来打听消息,听了一耳朵后回到家各种八卦讨论,都说这郑家的祖坟是冒了青烟,竟有如此好的福泽。
郑之南去京城面圣那天,并不是在朝堂上见到的皇帝,而是下朝后,私下里与几个相关的官员一起见了郑之南。
皇帝看到从容磕头见礼的郑之南,颇有些赞赏和惊奇。
作为平民百姓,他从前巡视民情,很少能见到如郑之南这样的平民,虽然他现在也算是个商人,见了不少大场面,可大场面和面圣还是有区别的。
那些大字不识的平民或者粗俗不堪的商人,哪个能做到如郑之南这样平静的站在案前?
这一印象让皇帝生出了一丝好感,便没有之前那样想要严厉震慑一番的想法。
“你便是郑之南?”
郑之南闻言低头道:“回陛下,正是草民。”
“那南纸便是由你研制出来的?”
“是。”
“抬起头来回话。”对于只能看到郑之南头发的皇帝,直接让郑之南站直了与他说话。
这小子长得竟然如此周正俊朗,皇帝笑眯眯地问了一句:“年方几何,可曾婚配?”仿佛只要郑之南说没有,他就可以立即指婚给他。
郑之南没有回答这两个问题,而是说:“草民已有心仪之人。”坦坦荡荡。
想做媒的皇帝笑脸渐渐消散,颇觉扫兴的样子,不过他还没有忘记正经事,同时制止了想要呵斥郑之南的宫人。
郑之南得到过凌崇的嘱咐,加上本身就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不上道。
直接将造纸术献上来不说,还将造纸的机器图纸也一并交了上去,甚至细心的提出可以安排几名工人过去造纸厂当技术员,为他们培训,让他们学习如何操作机器,愿意倾囊相授。
对于郑之南的上道,皇帝很是舒心,大手一挥,给郑之南奖励良田百亩不说,黄金万两等等东西。
皇帝坐在这个位置上,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新的造纸术还有那些机器的图纸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有多重要,这关乎民生,而他最看重的就是民生发展。
民生发展的蓬勃,这太平盛世才会更加长盛,他的王朝也会更稳固。
郑之南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不惜放弃这么大的利益,黄金万两,良田百亩算什么?
皇帝记着郑之南的功劳,所以这些奖赏不过是身外之物,有皇帝记着,谁还敢造次?
这已经是恩泽了。
郑之南从皇宫出来后,回到上次住过的酒楼,周连义和凌崇都坐在楼下等待他。
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上次凌崇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郑之南与周连义有说有笑,这次他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郑之南的身后,握住他的手,宣布主权。
甚至还不忘刺一句周连义。
“周兄不是下个月就要大婚,这婚礼的事儿筹备好了吗?这么急着来见之南?”
周连义看到看到凌崇握住郑之南的手,久久都回不过神,尤其是郑之南并没有甩脱,心中苦涩。
他早该明白,就算郑之南没有和凌崇在一起,他们俩也断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