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2)

赵夜白冷哼,突然想起那天越歌有意无意挡住了江画的视线,嗓子一噎。

他下意识揣测起越歌此举的意图,想了半天,发现无非就是不想让江画知道他看见了。

...为什么?

赵夜白想不到原因,他对越歌防备意识太强,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跟江画坦白自己看见了那一幕。

见赵夜白半晌没说话,突然开始发呆,江画不耐烦地拨弄了一下他的咖啡勺。

“你到底要说什么?”

赵夜白顿了顿,转开话茬:“我是看你傻头傻脑的,怕你最后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什么意思?”江画只恨他不能一口气说明白:“你再这样绕来绕去,我不听了。”

咖啡店里不让抽烟,赵夜白掏出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拆包装的过程都显得很烦躁。

“他不是什么好人,没收获的事情他不会做的,你看着就像只肥羊。”赵夜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眸光沉寂下来:“你总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吧。”

江画好像听到了什么玩笑话,一脸‘你有毛病吧’的表情。

越歌明明就是对谁都好的博爱白莲花,在班上都不知道义务给同学讲过多少道题,把他家五个保镖都感化了,这还不是好人。

“我知道你不信。”赵夜白耸肩,越歌是个有趣的人,他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让越歌在人前破功,目前都没成功,江画这小傻子不相信也正常。

“赵夜白。”江画突然面露怜悯:“你不能因为嫉妒就疯了吧。”

赵夜白嘴角抽了抽,体会了一把对牛弹琴的感觉。

“江画,我害过你吗?”他问。

江画一顿,就算对赵夜白再不满,答案依旧是摇头。

“现在不信没关系,我总会让你相信的。”见他摇头,赵夜白欣慰一笑,颇具自信地说:“在那之前,你答应我,满分十分,你只能相信越歌四分。”

江画还是一副一头雾水的表情。

他其实不明白赵夜白在说什么,只是眼前这双眼睛漆黑而真挚,被这般定睛注视着,让他莫名说不出拒绝的话,而且赵夜白给他一种,他不答应就不会罢休的感觉。

最后,江画只能硬着头皮,敷衍地点了下头。

......

早上发给越歌的短信,直到江画中午回到家才收到回复。

回家的一路,他还在想,赵夜白到底是真疯了还是逗他玩呢,越歌不是个好人,这简直比乔修远接受他和越歌早恋还扯。

越歌的回复很简单,就是让他周末好好休息,与此同时,保镖一号终于打听到了消息,越歌的请假理由竟然是家里人生病了,这两天应该是在医院照顾病人。

听说这个原因,江画转眼就将赵夜白的话抛到了脑后,回家就在管家那里拿来了银行卡,打算周一赶紧给越歌预付家教费。

他对钱再没概念,也知道生病的人都很需要钱。

江画犹豫良久,终究没告诉越歌和赵夜白的谈话内容,原因无他,就是好像没什么太大必要,说出来反而平添麻烦。

反正他都没当回事。

到了周一,上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和越歌说话,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两人一起吃过午饭,江画以吃撑了为由,拖着越歌在操场散步。

和上周相比,隔了一个没有打工的周末,越歌神情间反而流露出了些许疲态。

“上周的练习题做完了吗?”越歌问。

江画一脚踢开鞋边的小石子,没正视越歌,小声说:“...不想提。”

“完全没写?”

“别提。”

越歌抿了下嘴角,体贴道:“好像布置的太多了,没写完也没关系。”

其实江画紧赶慢赶,周五就写完了三分之二,就是周末两天一笔没动,听越歌这么说,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带歪了百分之二十五的白莲花怎么还这么好。

江画就差把感动写在脸上,完全忘记他是被逼学习的事了。

“今天心情不好?”越歌问。

江画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疑惑回望。

越歌拿出手机,指了指他的昵称,略带笑意:“今天的话梅糖好像不太好吃。”

江画:“...”

江画有个特别的发泄方式,就是改昵称。

他朋友太少,很多时候心情找不到人分享,只能像写日记似的表现在昵称上,他三天两头就换个后缀,不知道有多少人发现了其中的规律,但明明白白提起的,越歌还是第一个。

胸口好像流过了一道暖流,顺着血管遍布四肢体骸,埋在心间的小小种子得到了营养的灌溉,泛起丝丝破土而出的痒意。

两人一路闲逛,不知不觉从操场走到了东侧的桃树林。

越歌不动声色地掠过四周,见没人注意这里,摸了摸江画的头。

“为什么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