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点头说是,这种主人的感觉让他心情大好,说:“他不在家。”
那几人唉了一声,往他手里塞了几把钥匙,说:“老院那边门开好了,这是钥匙,给你。”
速度还挺快的,郑砚笑了笑,接过钥匙。“给过钱了吗?”
“给了给了。”那人尴尬的点头,又说:“不过出点小意外,施工的时候轧了一块玉米地,那老娘们非让俺赔,三百,能不能给报销?”
郑砚从屋里拿出三百,那人连声道谢,喜笑颜开的走了。
老院现在开好了门,物资有地方可以寄放,霍贤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郑砚换身衣服,背上包准备去买米买面。
县城虽然不是很发达,但到底是鱼米之乡,优势在,大米和棉花产量都很高,县城不远就有几家小型粮油加工厂。
郑砚打听好地址,直接开车过去。
大米和豆油面粉并非都是现成的,由于价格比市价低廉一半多,郑砚一口气订购大米三万斤,百斤一袋的面粉五千袋,食用油5000桶。这在当地是很大的单子,经理亲自来商谈,因为订单大,又让出百分之五的利润。放下定金之后,约定五天之内送货上门。
郑砚很满意,留下手机号,和老院的地址,正要倒车离去,就发现粮油加工厂旁边坐落一家养鸡场。
这种鸡蛋都是饲料鸡蛋,营养价值并非很高。郑砚想了想,没买,直接驾车回家。
忙乎一下午,到家天快黑了。将车停进车库,菜市场的人也已经变得稀少,正要直接回去休息,顺便种个地就睡觉。便看见小区对面坐着个中年妇女,头发上扎着一条围巾,风尘仆仆的样子。前边摆着好几笼小鸡苗,不到巴掌大,叽叽喳喳的细声叫唤。
郑砚站在楼梯口,犹豫几秒钟,走到那妇女面前,问:“这鸡怎么卖?”
中年妇女一看是个年轻男人,眼珠一转,报了个价格。
二十块钱三只……郑砚不太清楚价格,看那妇女的表情觉得自己给人讹了,又不太确定,试探问:“五块钱一只卖不卖,不卖我就走了。”
“俺这都是土鸡苗,俺家老母鸡孵的小鸡,不是市场批发的那种哇。你想买就买,不买拉倒,俺回家炖了五块钱也不卖,俺这反正是好鸡。”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郑砚招架不住这种农村妇女,下意识敬而远之,往菜市场里头一看,还有卖鸡苗的。
那妇女一看他要走,连忙松口:“卖卖卖,你这下可赚了俺的钱了,要几只哇!”
郑砚买了二十只鸡苗,两只公的,十八只母的。中年妇女给他数好鸡,看他两手空空,“你怎么拿走哇,你家在哪,拿个纸箱子来!”
郑砚沉默片刻,指着笼子说:“笼子卖吗?”
妇女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城里人吧?买鸡哪有捎带着买笼子的,啥都不知道,不吃烟火食的。卖你啦,三十。”
郑砚付完帐,拎着一笼子精巧可爱的小鸡苗回家,到家还没锁门,水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像个英雄一样跳到笼子上,爪子不断往里扒。
郑砚一边关门,一边把她提溜起来,“不是点心啊!帅助手你没喂她吗!”
帅助手拢着爪子看电视,忙的头也不抬的说:“喂啦。”
喂了怎么会这么拼命的要吃鸡?郑砚怀疑道:“什么时候?”
帅助手说:“昨天。”
郑砚愤怒的把手机抢过来,“在看什么?!甄嬛自传?你不是看完了?”
“复习。”帅助手坦然的说。
郑砚高高举起笼子,小鸡苗吓得喳喳乱叫,鸡飞猫跳中猛敲帅助手,“快去喂水壶,我数一二三,不然揍死你。”
话脱出口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喂就喂嘛,一直都是我喂她啊,你什么时候管过我们!你知道你是个后爹吗!你从来都不关心我!”
帅助手絮絮叨叨的从柜子里拿出猫粮,回头怀疑的看他,“你这几天脾气好大,我招你惹你了,你不能对我温柔点吗!不然我就去找霍贤啦,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一想到霍贤他就屁股疼,郑砚白他一眼,食指戳他的脑门,说:“少看乱七八糟的脑残剧,不然手机电脑全部没收。”
帅助手脸色大变,郑砚没管它,提着笼子闪进空间,寻摸着在哪搭个鸡圈,等鸡长大,天天都能有鸡蛋吃。
但是这段时间,不能放水壶进空间,不然都给她当点心了。
帅助手一脸怨念,朝水壶说:“一天三顿的吃,我一天才充一回电呢,我对你多好啊连毛都不给摸,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啊。”
然后试着摸水壶屁股,水壶百忙之中腾出后爪挠它一脸。
郑砚将笼子放在空间角落,出来空间百度怎么喂鸡苗,查出答案后拿出一把小米,用一个小碟子倒满水泡上。二十分钟后小米泡得发张发软,拎着帅助手进去空间,吩咐它在里边守着,每隔五小时喂一次。
刚喂完水壶的帅助手望着可爱的小鸡苗:“……”
“我睡了,晚安帅助手。”
我果然不是亲生的,在你家就是个保姆!帅助手愤怒的想,敢怒不敢言,郑砚一脸风雨欲来分分钟想削他,能屈能伸的帅助手飞在鸡苗头顶,说:“保证完成任务,晚安。”
郑砚焦躁不已,满意的微微一笑,睡觉去了。
帅助手打开一部新的电视剧,一起来看雷阵雨,一边感叹爱情把人变成神经病,一边幻想自己是个落难的公主……
郑砚烦躁了一天,靠在沙发上出神。身边围绕的都是霍贤强烈的男人气味,仿佛他就在身边一样。
和霍贤在一起才没几天,好像就难以适应一个人的生活。郑砚孤单的吃完火锅,洗刷好碗碟,躺在床上已经九点多了。水壶在屋里喵喵乱叫,在找自己的小伙伴。郑砚什么也听不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拿出手机翻网页浏览记录,看那一长排的少儿不宜,心都碎了。
真的要做吗?会不会太快了,两人都是生手,霍贤尺寸非常,会出人命的吧?
听说第一次很疼,但是做习惯了又非常舒服。
郑砚开始遐想,为什么想象做那个的时候自己都是下边,他也可以那个霍贤……是不可能的。
郑砚在床上滚来滚去,咚滚到床底下,托着下巴想,霍贤在做什么呢,匆匆忙忙就走了,连个道别吻都没有……郑砚期待又担忧一会苦着脸一会面带笑容,像个精分的神经病,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