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现在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但是我陆远帆还是想娶你,即使是两年后才能被法律承认。这款戒指名叫星月之心,不管以后你是想要星星还是月亮我都会摘下来给你,赵逢春,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没想到陆远帆会这么突然地告白,更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形式求婚,赵逢春下意识地捂住唇鼻,瞬间地湿了眼眶,此情此景下她无法不感动。
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他之前说的那句话,这的确是个会让她毕生难忘的惊喜!
见赵逢春迟迟不应声,全场自觉地有节奏地鼓起掌来为陆远帆加油,“答应!答应!答应……”
陆远帆再次举了举手中的戒指,难得心里有了一丝紧张,一字一顿道:“你,愿意吗?”
“我,我愿意!”赵逢春喜悦开心到都有些结巴,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陆远帆细心为她戴上那枚镶满了星星月亮和钻石的戒指,明明也没有那么重,但赵逢春就是觉得重得她抬不起手来。
早在台下就从众人议论声中听到了“星月之心”的传奇,没想到转眼间那枚价值四个亿的钻石就戴到了自己的手上,赵逢春欣喜之中,心情也多了许沉重。
她总以为是自己爱陆远帆爱得比较深,因为自卑,因为差距,因为他的淡漠,她从没想到陆远帆会这么爱她!
几乎是确定关系一周陆远帆就说了要跟她结婚,赵逢春只是当笑话听听,怎么可能呢?以后还要很久很久,充满了无穷的变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面对陆远帆,赵逢春是不自信的,表面上再乐观,她心底还是个悲观的人,只盼望着能在有限的时间内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即使分手也不可惜。
但是,陆远帆今天向她求婚了,还立下誓言,说要等她两年。
喜极而泣,赵逢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哭着扑向了陆远帆的怀抱。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场内的年轻人已经热情地起哄了,他们大多数没有门第观念,即使知道会被家人逼着做不愿意的嫁娶,心中还是追求着爱情的自由,羡慕陆远帆的爱情,欣赏他的魄力,更钦佩他的实力!
台下的娱记和台上的摄像师傅也纷纷拿起手中的相机,镁光灯不断闪起,记录下这美好的镜头。
然而陆远帆正要和赵逢春接吻,眼尖地发现了什么飞了过来,反应迅速地挡在了赵逢春身前。
“嘶”地一声陆远帆倒抽了一口冷气,赵逢春紧张察看,却发现原来是刘子馨愤怒地摘下了脖子上的蓝钻项链砸了过来。
“刘胜,你骗我!”刘子馨指着刘胜的鼻子骂道,“没那个钱就别打肿脸充胖子!”
陆远帆来这么一出,刘胜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还被刘子馨当着众人面如此不给脸,脸色黑得吓人。
没理蠢得只知道大小姐脾气耍横的刘子馨,刘胜心疼地看了眼他耗费巨资托了无数门路才买下的蓝色钻石,摆着身价没有动身去地上捡,而是犀利地看向了陆远帆,咄咄逼人道:“陆远帆,星月之心至少要四个亿,你在公司做总裁也不过两年多,年薪再加上你的那么点儿股份,统共也是有数的,你哪里来得这么多钱?”
这话说得就有点扎心了,在场诸位哪个没有不方便用过公司的钱?再说了,又有哪个可以壕到出手拿出四个亿的现金?大家心照不宣,可是刘胜直接提出来,就有点难看了。
不过又一想,刘胜攻击的是陆远帆,陆远帆下不来台可不关他们什么事,而且陆远帆也不是容易被欺负的,大家就又专心看戏了。
本以为陆远帆会直接拿刘胜的原话来还给他,大家都不干净,没想到陆远帆出其不意,先把自己摘清了。
只见陆远帆老神在在,丝毫没有把刘胜的话放在心上,淡淡吐了四个字,“陆家有矿。”
一听这话大家差点吐血,还从没见有人把这种话说得这么正经的,可过了会儿后大家又恍然大悟,不由心生艳羡。
初听有点晕,再一细想,绝大多数人就都明白了陆远帆的意思,那些不太了解的人也被了解的人进行了科普。
陆远帆说得一个“陆”字很有技巧,没有含糊地说“我家”,就把刘家排除在外。
可不是么,陆远帆可不仅仅是刘氏的总裁,他还有个哥哥陆寻,那才是个真真儿的传奇人物。
初露头角他还只是以陈觅夏的男人的名义出现,陈觅夏是谁啊,父亲是全国屈指可数的酒店大亨,母亲更是北城徐家的爱女,作为徐家孙子辈儿唯一的女孩儿,那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真真儿地含着金钥匙出生。
然而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陆寻就凭自己本事闯出了一片天地。陈觅夏无心商场,陆寻就帮忙打理着陈家,又有徐家做后台,一路简直顺风顺水,别的暂且不提,在桐城要说最有钱的,乃至省里最有钱的,那铁定是陆寻,即使全国他也是榜上有名。
陆家真的有矿,金矿玉矿还有钻石矿,陆寻就跟跟钱过不去一样到处挖矿,偏偏运气好一挖一个准儿。男人谁不羡慕陆寻的好运道,女人又有谁不羡慕陈觅夏的金玉珠宝?
但是因为陆寻并不是在桐城定居,陆远帆又常常以刘家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大部分人平时都忘了陆远帆和陆寻是表兄弟的关系。
是啊,陆家有矿,别说四个亿,翻一倍陆寻也能拿出来,不过能用这么多钱给表弟送女朋友,不是真的兄弟情深,就是钱多的不在意了。
再次看向陆远帆,众人更是羡慕嫉妒恨,陆远帆能有陆寻这么个表哥,这才真的是运气好啊!
刘胜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生怕陆远帆用原话堵他,再一听陆远帆刚才那话和众人的议论,是又恨又怕,不禁起了退心。
然而陆远帆哪能让他如意,他一抬腿就拦住了他,字字诛心:“那我想问问我的好弟弟,我比你多在刘氏呆了这么多年,还比你有更多的股份,我都拿不出这么多钱,试问一下,你是怎么变出来这四个亿的?”
说着陆远帆帮着捡起了地上的蓝钻项链,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恰巧和赵逢春手上的蓝钻戒指放在了一起,高下立见。
栗青立马上道地在下面起哄:“该不会是拿公司的钱吧?公款私用?”
台下议论声迭起,那些目光盯得他如芒在背,刘胜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词穷到语结:“我,我——”
陆远帆还要再上前强逼,他就等着让刘胜自作自受,灰溜溜地滚出公司,然而没想到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刘赫却发话了。
“行了!”刘赫咳嗽了几声,脸色不怎么好,“阿远你别问了,钱是我给阿胜的,他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来了想要有一个家,他想和子馨打好关系,说想买星月之心,我想着收藏价值挺高的就同意了,但是没想到他眼拙被人给骗了。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宴会也差不多要结束了,你们想走也行,想继续留下也可以,刘家都欢迎,只是希望大家能对今天的事给老头子我一点儿面子。咳咳咳,我这把老骨头不顶用了,先走一步。”
话落刘赫就被老管家推走了,他的年龄资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厅内雅雀无声,待他走出门后大家才敢交头接耳,渐渐地起了议论的声音。
不过主人都已经下逐客令了,大家寒暄一场,纷纷准备道别。
再看向台上的两拨人,胜负明显变了风向,失意的刘胜变得得意洋洋,原先占上风的陆远帆则是身形僵硬脸色铁青。
虽然都对陆远帆报以心疼,但是多数人都已经做好了回家讨好老人的打断,心中不由唏嘘,能力再强,也敌不过人心的偏颇。
等人几乎走光了,刘胜才趾高气扬地挑衅,不屑地冲着陆远帆比中指:“陆远帆,你别忘了,公司是刘家的,你姓陆,我才姓刘!”
陆远帆双拳紧握,目眦欲裂,心中回想着方才刘赫说得一番话,嗓子口仿佛堵了一口血。
他怎么能?他怎么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