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闻言,摸了摸金堂的头,帮着青梅说了一句,又道:“这几日多往你姐夫那里去,这冰天雪地的,他在外头奔波了一两月,身上生了不少冻疮,他又是个不爱用药的,你常帮你姐姐看着他去。”
这是支着金堂常去陪李恪呢。
金堂不大懂怎么母亲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毕竟徐氏从来不理会他和李恪的关系如何要好。而且,李恪一向尊重谢父、徐氏,想来也不存在说要巴结李恪的意思。
许是瞧见金堂面上疑惑,徐氏看了身边伺候的人一眼,那人立时便领了屋里一干人出去。
徐氏这才轻声道:“你姐夫心里不高兴,你多哄哄他去。”
金堂这才明白过来,不管李恪平日再怎么冷静,真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难免被影响到,他平日隐而不发,已是难得,不过看在关心他的人眼中,难免就觉得心疼。
金堂想起今日自己本能觉得李恪兴致不高,故意哄他高兴的事,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几分先见之明。
金堂也没和徐氏说这事,反而道:“姐夫竟然骗我,我方才在路上时问他,一路可还顺利,他还和我说没什么事,等会儿姐夫回来,娘你可要帮我说说他,这报喜不报忧的模样,到底像谁啊!”
徐氏闻言,笑道:“你和你姐夫的官司,我可不管,自己同他说去。”
“娘,”金堂见撒娇不成,便道,“我去说就我去说,反正姐夫骗我是不对的,我又不心虚!”
“少爷,”外头有人来回话,“老爷请您过去。”
徐氏问:“几位大人可还在书房?”
那人答道:“回夫人的话,俱都在的。”
徐氏点了点头,小声同金堂道:“好容易养出你这么个活泼孩子,你爹叫你给他做脸呢,快去吧!”
这话听得金堂心里直发笑,同徐氏行了个礼,道:“那孩儿这就去了,娘放心吧,我绝对不堕爹的脸面!”
金堂转头从徐氏屋里出来,掸了掸衣裳,跟着去了小书房门口,先规矩的敲了敲门,才朗声道:“爹,孩儿回来啦!”
“简直胡闹!”谢父板着脸训了一句,眼底却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同三位大人道,“小儿无状,叫各位见笑了。”
张大学士和谢父最熟,两人当初同是二品,又同为忠君一脉,自然见过金堂许多次,很喜欢他的活泼,兼之看出谢父并不是真恼了,便笑道:“你每回都这么说,心里却喜欢得厉害,快别口是心非了,还不把金堂叫进来。”
另两人年纪轻,同谢父、张大学士都没那么熟悉,便都不答话,顶多只称一句金堂活泼可爱,还是少年心性。
金堂在外头听见张大学士的话,索性自个儿推开门,探头进来,先露了个灿烂的笑脸,才在谢父的笑骂声中跑了进来,端端正正同几位大人见礼。
“都是我把你给宠坏了,”谢父叫他近前道,“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叫人提前送个信。”
金堂忙道:“今儿上完课就放假了,我原是准备明日回来,哪知道偏巧今日姐夫来接我,我就和姐夫一道回来了。”
“怎么还叫你姐夫去接你,”谢父故意做出些头疼模样,并没错过对面几人眼中划过的深思。
金堂倒没注意到这么多,不过若是遇见不能说的,谢父根本就不会问,既然谢父追问了,便是该说。
“我才知道姐夫回来,怎么给姐夫送信,分明是姐夫想给我个惊喜,”金堂喜滋滋道,“爹你就是嫉妒姐夫对我好!”
张大学士眼中都泛起几分笑意,他的小孙子和金堂差不了几岁,说话也是这么直,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我还能嫉妒你!”谢父故意摆出脸色道,“得了得了,满嘴胡言,你也别搁我这儿站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金堂被谢父嫌弃,也不气恼,乖乖和几人又道了别才同谢父道:“方才我和姐夫在街上买了烤红薯,被我一并拿到了屋里,我给姐夫送去!”
等金堂出了门,向侍郎突然道:“令郎和郡王感情真是叫人羡慕。”
谢父看了向侍郎一眼,笑道:“金堂小时候在郡王身边养过几日,情分自然不同,何况这小子惯爱撒娇,叫人头疼,不免多看顾几分。”
向侍郎闻言笑了笑,没再开口。
许侍郎从头到尾只坐着饮茶,该笑便笑,话是半句不说的。倒是张大学士看着金堂离开的方向,动了心思。
“我那老婆子喜欢金堂得紧,常说我家的小子姑娘,都不如金堂一个可心,这回知道我来颍州,还叫收拾了不少给金堂的礼物,要不是皇命在身,只怕要收拾一箱子小玩意出来。”
谢父闻言只当自己听不懂,道:“他也就讨人喜欢这一点本事了。”
“你就是要求太高,我瞧着金堂就很好,方才不是还说进学了,金堂一向聪明,说不定日后,比你这个当爹的名次还高些,”张大学士粗略动了心思,被谢父略过去,也不恼怒。
谢父闻言笑道:“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旁人也帮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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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当听不懂的真相揭秘——
谢父和张大学士平辈论交,金堂是老来子,和张大学士的小孙子年龄相仿,要是金堂和张家结亲。
问:谢父和张大学士是平辈呢还是晚辈呢?
谢父:手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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